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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车上，梁季迁解释道：“我不是要走了嘛，所以派了一个职业经理人来负责我的工作。你作为秘书，至少老板来的第一天还是要去上班的，露个脸嘛。”

“不想去，开了我算了吧。”

“沈秘书。” 梁季迁端出一张正经的脸，两指捏着她的脸颊，一挤，把她捏的像是只金鱼似的说不出来，只能听他唠叨，“我认识你时候你就是个专业的秘书，不要因为我的事影响你的工作。就算你要走，也要离职要正式的流程，这样下份工作比较好找，而且还会有离职补偿。”

“我在你心目中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一个很喜欢上班的人，上班是你的主要爱好，和我谈恋爱才是副业。你看你最近不上班待在家里，颓废得不得了。去公司走两趟，精神立刻就好起来了。梁季迁很认真地点点头，不像是在开玩笑。沈拓想反驳，也无从开口，他其实倒也没说错。

接替梁季迁的顾总是职业经理人，大股东安排下来的。四十岁出头的女高管，就这个资历来说，可谓是年轻有为。她说话的声音很轻，是未语先笑的一个人。到公司第一件事就是召集所有管理层开个短会，一口气脱稿讲了二十五分钟。

散会后她才到了自己办公室，和沈拓打了个照面。她倒是知道沈拓，瞥一眼她湿答答垂落在面颊旁的刘海，笑道：“你这个发型挺时髦的。湿发造型，是吗？最近好像很流行的样子。”

沈拓只能低头微笑，“我这也是第一次尝试。”

顾总坐在那把老板椅上，环顾了周围一圈，不时眯了眯眼，像是不太满意，“现在这间办公室的布置到底是怎么安排的？”端上来的咖啡，她倒是喝了。

沈拓道：“咖啡用的是哥伦比亚豆，奶是脱脂奶。因为考虑了花粉过敏的情况，办公室里没摆鲜花，但如果您需要的话，有两家店可以联系。家具和摆设如果有不喜欢的，也可以让人来进行调整，大概一到两个工作日。办公室铺的地毯是物业配的，如果您有其他需求，可以再联系物业方重新选购，基本当天就能好。”

顾总微笑道：“沈秘书果然很专业啊。”这完全是客套的赞许，但她忽然想起梁季迁来的第一天，她说的也是类似的话，颇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顾总之后列了个清单给她，全部按她要求来改，置于没提到的可以自由发挥，但必须符合统一的基调。沈拓忙了两天才为她把事情办妥，还顺便抽空理了她需要的文件出来。顾总虽然挑剔，但也够专业，做事雷厉风行。她接过文件，淡淡道：“挺好的，沈秘书。”她顿了顿，紧接着又道：“对了，听说你之前和梁总走得很近？”

沈拓如实道：“对，在恋爱。”

“那梁总这样离开，对你的工作有影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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