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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谢止礿已拿了白色的染料过来,将其放置旁边的凳子上,乖巧地询问道:“师父,我来帮你染吧?”
到底是自个儿亲自捡的徒弟,就是贴心。
只是他这神经未放松多久,猛地想起时辰,一拍脑袋:“坏了,来不及了。”
于是他火速起身,也不涂染料了。回房里拿些白粉扑在头发上,草草遮盖住黑色发根。接着将头发束起,穿着祭祀用的道袍,又是仙风道骨的国师模样。
谢似道将自个儿装神弄鬼的道具带着,又把谢止礿抓去做布置场地的壮丁。走到半路回过头对着懒洋洋的宋弇道:“宝贝徒儿,跟着我一同见见你父王呗。”
宋弇神色一敛:“不去。”
谢止礿咳了下:“我昨日已拜托宋弇帮我带那满香阁的烤鸭。”
谢似道一听是满香阁的烤鸭,便挥挥手,示意宋弇去吧。接着便带着出尘的步伐出了大门。
谢止礿追上师父前朝宋弇眨了眨眼睛,宋弇瞪他一眼后却还是勾了下嘴角。
夏日蝉鸣一声高过一声,热浪滚滚,灼热的太阳光烘烤着地面。
四周树木因久未逢甘霖也显得蔫巴又无生气。
护卫们站于天坛底下,汗水迷湿眼睛后又从下巴滴落。他们也不敢擦拭,皆望着位于高处的国师。
天坛四周插满旌旗,因着无风,旗子便如同杆子般连晃都懒得晃上一下。
谢国师戴着礼冠,一身黄黑道袍,太极八卦图绣于身后,随着他的动作而轻微摇动,似有灵力在衣服波纹上滚动。
今日闷热难耐,国师却裹得严严实实,也未出一滴汗水。
天坛正中立着个四四方方的青铜鼎,两侧以羊头牛头为柄,鼎里布满祭天地所用的香烛,大火熊熊燃烧。
谢似道站于前面,将黄纸铺设贴于架子,拿毛笔沾着已磨好的墨。然后立于黄纸前,深深吸气。
他抬手一挥,笔走龙蛇,一条墨黑色的大龙便栩栩如生,跃于纸上,张扬五爪似有腾飞之势。
待墨干后,谢似道转身,朝东向坐着的梁祀帝深深作揖。
那皇帝今日还带了太子。只见他与太子坐在东边临时搭建的凉亭,底下放着冰,旁边还有俩宫女扇着扇子。即便如此,炎热的天气还是将二人蒸得脸红。
皇帝见谢似道作揖,便抖了抖袖子,满脸笑容地走向祭坛。
他接过谢似道所画的飞龙图,将其卷成卷轴,抬手对着东南西北四个方位皆拜了拜。然后将其掷于方鼎,大火很快便将黄纸吞没。
方鼎最顶端还差三柱香,梁祀帝插完,这祈雨的仪式便算完成了。
谢止礿站于祭坛下方最偏远的人群中,张嘴打了个哈欠,只觉昏昏欲睡。
从他这个视角,看不清楚台上人的动作,更不用说听清二人说了什么。
谢似道与他说过,这祭祀本就是装装样子。自然界自然有它的阴阳平衡之法。普通人能将自己魂魄修炼,并加以利用已是非常不易的一件事,哪可能烧几炷香或者杀几头牛羊便能呼风唤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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