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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弇哽住:“感受不到。”
“那我再说一遍好了,我爱你,十分爱你,你是我在这世上最重要的人。”
宋弇呼吸滞了那么一瞬,一直绷着的那根神经似乎也终于松软下来,不再像个随时待命的士兵。
谢止礿见他没反应,继续在那絮絮叨叨:“不靠你这么近,是因为我也要忍不住的嘛。你想,我昏迷了两年,好多事情都未理清楚,你总得给我些时间理清嘛。”
“你如果是纠结你那什么罪人身份,改头换面又有什么要紧,我们就在这益州,我护住你还不容易。”
“我有我要做的事情,不能就龟缩在益州。”
“你想收集师父的魂魄是么,他也是我师父,你为什么不带上我?”
“因为我舍不得你。”
宋弇深深呼出一口气,咬牙切齿道:“你这人真是,花言巧语。”
谢止礿弯弯嘴角,藏在被窝里的手摇了摇:“你知道我向来有什么便说什么,这些皆是我的真心话。好了,你别生气了。”
“不行,我还在生气。”
“唉,”谢止礿叹了口气,“那你就继续生气吧,我只能哄到你不生气为止。”
然后他便开始哄小孩一样地讲故事:“还记得我们小时候,那会儿天机观刚刚建成,也没那么多屋子。我俩住一间,就也像现在这样并排躺在凉席上。”
“师父拿来个西瓜,你一会儿嫌子儿多,一会儿又嫌不甜。我当时就觉得,哇,不愧是皇帝的小孩。”
“但是后来,我看你长得真好看。我觉得长得这么好看的人,只要与我说话我便能乐上一整天。那就说什么做什么我都让着点吧,千金难买我乐意。不是有句诗这么写么,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宋弇被他讲得也回忆起这十几年无忧无虑的时光。
他母亲是羌族人,又早早地便撒手人寰。而这双琥珀色的眼睛,便成了他血统不纯的证据。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宫里对着他这么一个病怏怏又不受宠的皇子自然很不上心。
也只有谢止礿夸他这双眼睛好看。
在宫中的回忆是深灰色的、沉郁的,在天机观的日子却是明亮的、透气的,从内至外都散发着活络。
“谢止礿。”
“谢止礿?”
“止礿,阿礿,礿儿?”
方才还翻来翻去睡不着,这才讲几句话便睡着了。
宋弇帮谢止礿掖好被子,然后盯着他的脸发愣。
他其实看不见谢止礿的脸。因着下雨,月亮已被厚厚的云层遮住了,内室是乌漆嘛黑的一团。
但他却清楚知道谢止礿在距离自己多远的地方,也似乎可以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描摹出他的脸颊和五官。
一直以来都应该如此。谢止礿永远在自己身边,无论多黑也总能触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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