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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止礿欲走出去,才发现自个儿的手指竟变成了山竹一样的短掌,手臂花纹深深浅浅,似老虎条纹。他将手翻过来,还能看到粉色的肉垫和自由伸缩的爪子。
看来他还在幻境中昏迷着,只不过神识被拉到了幻境中的更深一层领域。
幻境主人香铃竟然给他安排了一个狸猫的身份。
他直觉香铃是想通过这个梦境告诉他什么。
于是谢止礿抖了抖尾巴,毫无心理负担地用四只爪子钻了出去,光明正大地打量着房间四周。
这房间摆设布局看着与香铃那间差不多,但茶具桌椅用得皆是最普通廉价的木料。
就连方才他钻出来的床,都是由被虫蛀掉一截的松木制成。
谢止礿心安理得地跳上窗台,就见庭院里五个女孩与一个小男孩围成一圈,地上绢花薄纱散落一地。
小男孩便是思棣,不过现在看着只有四五岁。
只听思棣与自己的姐姐们吵嘴道:“我不要当皇帝!我要当妃子,我要当杨贵妃!为什么每次都是我当皇帝,我也想戴好看的花花。”
“可你是男孩,男孩就应该当皇帝!”
正当姐姐们七嘴八舌地数落着思棣时,一道人影出现在后院拱形入口处,只听那人影厉声道:“怎么回事,成日里吵吵嚷嚷。”
“是思棣不好,他说他想做妃子,戴绢花。”
“是吗?”朱文眯起眼睛,一步一步走向朱思棣。
谢止礿眯起眼睛看朱思棣,只见他手一直搓着裤腿,小脸绷得紧紧的。他眼睛一直看着朱文,脚却步步倒退,直到贴于窗框,便再也无路可退。
朱文阴沉黑暗的脸贴在窗外,不要说思棣,就连谢止礿都觉得阴森恐怖,且充满了压迫与窒息感。
许是因谢止礿现在是只猫,他第一次体会到在面对庞然大物时,会从内心油然而生的恐惧。
“阿爹……”朱思棣颤抖着叫道。
紧接着,朱文便拦腰抄起朱思棣,将他往房间里扔。
谢止礿本能地又躲回床底下,就看见一根藤条垂下,然后“啪、啪”几下,朱思棣鬼哭狼嚎起来。
“你是男孩,戴什么绢花,戴什么绢花。”朱文边骂边打。
“阿爹,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戴绢花,也不玩布娃娃了。”
朱文却像未听到似的,又继续抽着朱思棣。
谢止礿看不下去,从床底冲出,狠狠咬了朱文右手一口。朱文吃痛扔开藤条,又对着谢止礿狠狠一踹。
“老爷!不要打了!你要打就先打死我吧!”朱夫人冲了进来,满脸涕泪地护住朱思棣。
母子俩哭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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