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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生佳句总相亲,杜老诗篇动鬼神。作别天涯花万树,归来为看草堂春。(《一九八一年春自温哥华乘机赴草堂参加杜诗学术会议机上口占》)
当时就是怀着这样兴奋的心情,我来到了杜甫草堂。在会议议程上,我忽然间看到缪钺先生的名字,我就问工作人员,哪一位是缪钺先生?他们说一会儿就给你介绍。当有人把我介绍给缪钺先生时,我确知他就是《诗词散论》的作者。我告诉缪钺先生,我早年读过《诗词散论》,对我有很大启发。缪钺先生也告诉我,他也读了国内新出版的我的《迦陵论词丛稿》,我们的看法很接近。他还跟我说,起初他还以为这本书是个男人写的,后来看到讲“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时,才想到可能是个女性。我自己想我写的这种论说文章可能是有点像男人的作品吧。
80年代在成都与缪钺(右)合影
1981年与缪钺(中)、金启华(右)摄于杜甫草堂
当时会议规定,参加会议的国内学者住在草堂,成都本地的学者晚上回家,而外籍学者都要住到锦江宾馆。每天早上有一个交通车,去接本地的学者,顺便到锦江宾馆接我一起去草堂开会。中午大家都不回去,两个人一屋在草堂休息。我的同屋是中华书局的编辑冀勤女士,而缪钺先生则跟他的孙子缪元朗同住一屋。第一天吃过午饭,我正要休息,缪元朗就来找我说,我爷爷说你们在国外中午都不睡午觉,他让我叫你过去谈话。我当然就去了,那自然是非常愉快的谈话。当天晚上会议开到很晚,真是一整天的会,以缪先生的年龄可说是够累了,而且他最近刚刚做过眼睛的手术。可是第二天一早,缪先生就把昨夜亲手写的几首他早年的诗送给了我。而且以后每天中午饭后都要他孙子邀我去跟我谈诗论词,会议结束前,缪钺先生还作了两首七言律诗送给我:
相逢倾盖许知音,谈艺清斋意万寻。锦里草堂朝圣日,京华北斗望乡心。词方漱玉多英气,志慕班昭托素襟。一曲骊歌芳草远,凄凉天际又轻阴。
岂是蓬山有夙因,神交卅载遽相亲。园中嘉卉忘归日,海上沧波思远人。敢比南丰期正字,何须后世待扬云。莫伤流水韶华逝,善保高情日日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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