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卫鞅没有与旧贵族“剪不断、理还乱”的复杂关系,作为李悝的学生,卫鞅又深得这位变法牛人的真传,怀揣《法经》就是最好的证明。因此,卫鞅决意按照李悝变法的套路,对秦国进行一次大规模的改造。
卫鞅变法的第一项措施,是彻底废除“世卿世禄”制度。
秦献公允许地主、自耕农从军,不过是给新生利益集团提升政治地位开了一个口,让他们得以通过军功得到封赏。与此同时,旧贵族依然继续世袭爵位,造成了新、旧两大集团晋升的“双重标准”。
卫鞅一出手,就彻底堵死了旧贵族承袭祖业的道路,统一了提升政治地位的途径。另外,卫鞅还量化了按军功晋升的标准,明确地规定了各种等级享受的政治待遇,完成了秦献公想完成但最终没有完成的任务。
第二项措施,是将“户籍相伍”制度具体化、严酷化。
秦献公“户籍相伍”制度的重点是强调互助,在“连坐”方面不够具体,卫鞅则在这个方面作了更加具体而严酷的规定,比如:“不告奸者腰斩,告奸者与斩敌首同赏,匿奸者与降敌同罚”。这样一来,“连坐”更具有可实施性,也更具有威慑力。
第三项措施,是严禁“私斗”。
卫鞅所谓的“私斗”,不是一般人在街上打架斗殴,而是指封邑之间的“打砸抢”。在说到秦献公变革时,我们提到过一个最终导致“大武斗”的闹剧。卫鞅这部法令,就是专门惩治这些群体性事件的。
我们知道,发生“大武斗”的根源在于奴隶主不甘心退出历史舞台,所以禁止“私斗”的法令,有效地遏制了旧贵族因被剥夺世袭权而挑动的反扑。
第四项措施,是对农耕“奖惩并重”。
前面说过,秦献公为了促进农业生产的发展,提出了一系列奖励农耕的政策。但卫鞅认为,光有奖励不够,还得有处罚,实行“双向激励”,而且惩罚的效果往往比奖励好。
这项“奖惩并重”的政策规定:各地以农户为单位,对种植、纺织的产出进行排名,靠前者可以免除徭役,靠末者举家没入官府为奴。以前是产出高的受到奖励,大家可以“靠天吃饭”凭运气,现在实行“末位淘汰”,谁要是想做奴隶,可以尽情地偷奸耍滑。
卫鞅推行的这四项措施,主要还是对秦献公变革的完善和发展,当然也有在李悝思想基础上的创新,但基本上还是沿袭了法家的套路。
除了这些政策以外,卫鞅还有一项最有新意的政策,也是整个变法中最操蛋的政策——分户。所谓“分户”,就是鼓励同族分家。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