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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桓帝把皇甫规征召回京都洛阳,任命他为议郎。依照他的功勋,原来应该加封侯爵,但是,中常侍徐璜、左却打算从中捞取财物,屡次派遣宾客向皇甫规询问立功的情况,然而皇甫规始终佯装不懂。于是徐璜等人非常恼怒,重提前事进行诬陷,把皇甫规交付有关官吏审问治罪。皇甫规的部下打算收集钱财把它送给徐璜等人向他们道歉,但皇甫规誓不听从这种建议。为此,皇甫规就以没有肃清叛羌余众的罪名,被关押到廷尉狱,判处到左校服苦役。这之后,太学生张凤等三百余人前去宫门为皇甫规鸣冤,而此时又恰逢朝廷颁布赦令,皇甫规才回到家中。
2.第一次党锢之祸
东汉末期,外戚专权,宦官乱政,政治黑暗,社会矛盾尖锐。到桓帝时期,宦官干预朝政达到顶峰。宦官集团陷害忠良,诛除异己,激起了朝野正直人士的强烈反抗。一批维护汉室、忠诚耿直的官员和太学生联合起来对朝政进行抨击,打击宦官势力。桓帝偏袒宦官集团,对这些挺身抗争的所谓“党人”实施逮捕,“党人”或被诛杀,或被流放,或被囚禁,这起案件在历史上被称为“党锢之祸”。
(1) 李膺、陈蕃不畏强暴
在与宦官势力作坚决斗争的官僚士大夫群中,李膺和陈蕃是他们的领袖。人们深深敬仰他们的人品和风貌,当时社会上流传着这样两句话:“天下模楷李元礼(膺),不畏强御陈仲举(蕃)。”
李膺,字元礼,颍川襄城(河南襄城)人,是历代世宦<a href=https:///tuijian/haomenzongcai/ target=_blank>豪门</a>之后。他的祖父李修曾居三公之高位,是汉安帝朝的太尉。他的父亲李益,曾做过赵国的宰相。李膺性情孤傲,不喜欢随意与人交往。他熟读诗书,满腹经纶,能文能武,起初被推举为孝廉,被司徒胡广看中,荐举他做了官,前后担任青州刺史、渔阳太守等职。那时东汉边塞常被北方的游牧部族鲜卑侵犯。李膺很有将才,被起用为护乌桓校尉,他身先士卒,打仗不避矢石,几次将鲜卑军队打得大败,威震鲜卑。后来李膺因公事受连累,被削去官职返回家乡,居住在纶氏(今河南登封),设馆教书,有上千门徒跟着他学习,闻名天下,受到社会的推崇。人们都争着与他交往,但他又不太喜欢轻易地和人交朋友,所以,只要是受他接见的人,都被人们称为“登龙门”。有个叫荀爽的人去谒见李膺,因为为他驾了一次车,回家后高兴地说:“今天终于能为李君驾车了!”李膺成了那时最受人敬慕的名士。永寿二年(公元156年),鲜卑人又一次大举侵犯云中郡(治所在内蒙古自治区托克托东北),桓帝听说李膺很有才干,又一次封他为度辽将军。他一到边境,鲜卑人都非常害怕,迅速归降,自动放还所抢掠的人口财物。
延熹二年(公元159年),李膺被任命为掌管京城的最高行政长官——河南尹。这年,宛陵(今河南长葛县)的世家大族羊元群由渤海郡被罢免官职返回家乡。这个人徇私舞弊,臭名远扬,卸任时连官衙厕内的精巧饰物都带了回来,刚直不阿的李膺上奏皇帝,要求将羊元群依法治罪。羊元群赶紧贿赂宦官,结果宦官诬陷李膺有罪,桓帝听信谗言,反而罚李膺做苦工。后来,司隶校尉应奉上奏章为他求情,向皇帝澄清了事情的真相,李膺才得以脱罪,罢官回乡。过了一段日子,李膺又被起用,被任命为司隶校尉。他上任后,仍然坚持执法,不避豪强。当时为桓帝所宠信的宦官张让有个弟弟叫张朔,他依靠兄长的权势当上了野王县(今河南沁阳) 的县令,该县离京城不远,在司隶校尉的稽查范围之内。张朔非常残忍,做尽坏事,甚至以残杀孕妇取乐。他得知李膺出任司隶校尉之后,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李膺不会放过,心中非常害怕,抛弃官职,逃到哥哥张让家,躲进支撑房梁的空心大柱子里。李膺亲自率领吏卒到张让家中抓捕,最终,劈开大柱子抓住了张朔,查实了他犯的罪行,很快根据法规处死。张让心中怨恨,便向桓帝鸣冤。桓帝召来李膺责问他为什么要先斩后奏,李膺回答:“以前孔子担任鲁国司寇,上任七天就杀了少正卯。如今我已到任十天了,才杀了张朔这个坏蛋。我还正在因为办事缓慢,经常出错而担心呢,没有想到反倒因为办得太快而犯罪,我明白自己闯下大祸,请陛下再给我五天时间,等我查办罪犯后台之后,那时甘愿领死。”李膺的话有理有据,有智有勇,软中带硬,说得桓帝哑口无言,只得对张让说:“这是你弟弟的过错,司隶校尉有什么不对呢?”把他打发走了。在这之后,宦官们都有所收敛,平时也谨慎恭敬,有的就是在节假日也不敢出宫门。桓帝见这些平日横行无忌的家伙突然变得这么老实,非常纳闷,就问是怎么回事,宦官都哭着叩头说:“怕李校尉。”李膺一直坚持除暴抑恶,毫不手软地打击宦官势力,这一方面引来了宦官集团的仇恨,另一方面也赢得了朝廷官员、在野名士和太学生们的尊敬和爱戴,被大家视为榜样,奉他为“天下模楷”。李膺实际上成了“党人”和太学生运动的领袖人物。
陈蕃,字仲举,汝南平舆(今河南汝南县)人。他的祖父以前担任过河东郡(治所在山西夏县西北)的太守。陈蕃十五岁的时候,自己住的房子里一片狼藉,他却从来没有清理过。有一天他父亲的朋友薛勤来看他,问道:“你怎么不打扫庭院招待客人呢?”陈蕃却回答说:“大丈夫在世,应当以扫除天下为最重要的事,怎么可以只关心一间屋子呢?”薛勤听了很惊讶,认为他有治理天下之志,不可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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