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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伯伯这一回,怕是难熬过去了……”卢芸凤吸了下鼻子,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朝下跌落,而后,不管不顾地伏在了陈叫山肩膀上,眼睛在陈叫山肩上蹭来磨去,拳头一下下地砸着陈叫山脊背,“我说早些走,早些走,你不听,你就是不听……”
随着卢芸凤的拳头,在陈叫山脊背上,一下下的击打,陈叫山身子微微晃动着,尽管如此,陈叫山咬着嘴唇,眸中光芒,犹然未变,更多一种强烈的愤懑与不甘……
在走廊处等候的薛静怡,听见了卢芸凤的声音,连忙走了过来,一把拉开卢芸凤,掏出自己的手绢,为卢芸凤抹着眼泪,“芸凤,这事儿莫怪陈大哥……”
薛静怡将卢芸凤半搂在怀,看着陈叫山和唐嘉中,如薛静怡这般聪慧的姑娘,在卢芸凤的眼泪中,已然晓得骆帮主和苗馆主两位老前辈的情况不妙,秀眉微聚,然更多劝慰之语,亦不知道如何来说了……
唐嘉中便给薛静怡递眼神,薛静怡会意,扶着卢芸凤去走廊那头了……
陈叫山和唐嘉中留在走廊中部,上方有一部分的明瓦,明灭的光点,扑罩在陈叫山身上,显得陈叫山神情凄楚而苍茫……
唐嘉中说,骆帮主原本体内便有顽疾,呼吸道与消化<a href=https:///tuijian/xitong/ target=_blank>系统</a>,受风寒、饮食等因素影响,表现出来的便是易于着凉咳嗽,此种顽疾,若擅于保养调理,虽不能彻底痊愈,但亦可控制之。但是,现在受了外部强力击打,内中器官,严重受损,胸内局部出血,相互勾连叠合错乱,筋脉失调,容易生出难以预料的病象来……
陈叫山此时方才想起了,在来西京之前,在乐州出发之前,以及在秦岭中部遭遇大雪之时,骆帮主的风寒症状,一直都有,时轻时重……
出发之前那天晚上,骆帮主披了一件羊皮大衣,一进门便咳嗽着,将大衣裹了裹,又吸溜着鼻涕,一看便是受了风寒着凉了。
“骆帮主,你受了风寒了吧?&rdquo;陈叫山关切地问,“找柳郎中开几副药,好好将息一下,实在不行,省城你就别去了……&rdquo;
骆帮主坐到火盆边,抬头看着陈叫山,“叫山,我这身子骨,还不至于那么娇贵吧?今儿晚上喝一大碗姜汤,蒙住被子一发汗,明儿一早,准就好了……&rdquo;
在刚刚离开乐州之时,骆帮主骑着他的火焰驹,一路疾驰,陈叫山便曾经劝他骑慢些
“骆帮主,慢些跑,风大哩……&rdquo;陈叫山紧随其后,大声呼喊着,“等太阳出大了,再跑快……&rdquo;
骆帮主却轻揪住缰绳,拧身回看过来,“顺风船,逆风马,马镫踩死,屁股要抬虚,跑一阵还出汗哩!&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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