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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既然没有记载,也没有皇上的认可,那就不能认作是皇上骨血,不必多言了!”
客氏眯起眼、掉下脸来:“老身劝娘娘还是先认下了,否则怕与娘娘多有不便!”
皇后脸就涨红了:“哼!本宫听明白了,你听着,皇上早有遗命立信王,满朝皆知。只要本宫在,就由不得你!从命是死,不从命也是死,终归是一死。不从命而死,可以见二祖在天之灵!”
“哼!”客氏瞪了皇后一眼,甩袖离去。
张皇后蹙眉沉思了一会儿,起身到门口小声唤道:“王承恩。”
王承恩小跑着进来:“奴婢在。”张后倒不言声了,只盯了王承恩看。王承恩毛了,跪倒道:“奴婢哪儿有了错,娘娘只管责罚就是。”
“王承恩,圣上说厂臣忠心耿耿,你认为国事可托付厂臣么?”
“既是圣上说了……”
“本宫是问你!”
王承恩早已看出娘娘不睦魏忠贤,心知娘娘在说反话,便鼓起勇气道:“我朝祖制,内官不得与闻政事,既是娘娘问,奴婢就斗胆了,奴婢以为厂臣居心不可测。”
张后知道王承恩是信王府老人儿,应与魏忠贤无甚瓜葛,只是魏忠贤爪牙太多,此事又非比寻常,心中不决,所以做个试探。见承恩如此说,放了心:“你起来,本宫将你从信王府召来放在身边儿,就是为了今日。此事关系国运,你务必办好,不可向任何人漏风。”遂低语几句,又叮嘱再三。
王承恩又跪下磕头:“娘娘放心,奴婢拼死也要办到!”说完起身疾步而去。
子夜时分,崔呈秀、魏良卿、田尔耕分别被魏忠贤派来的小太监从床上提溜起来:“九千岁吩咐,有急事商议,要快着去,不可张扬!”
这时分来招呼,必是出大事了,众人遂麻溜装束了,陆续赶来。
进了魏府,见司礼秉笔大太监王体乾、秉笔太监李永贞和管事太监李朝钦都已在了,还没过话,魏忠贤泪珠子就啪嗒掉下来了:“皇上……宾天了!”崔呈秀、田尔耕虽然心中并不惊讶,意料之中的事,但还是生出好大悲哀,毕竟歇凉的大树倒了,往后的事难料了,只有魏良卿心中暗自高兴。
田尔耕想问下一步如何措置,见几人都不说话,就憋了回去,一时无语。魏忠贤见几人都不答话,便用下颌往案上一指:“先看看吧。”
四人凑过来一起看,原来是皇后懿旨:一是立即将皇帝薨逝事布告中外;二是准备丧仪;三是迎信王入宫主持;四是速行即位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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