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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满屋混浊的祠堂里出来,草木禾苗间的清爽空气带给他透体舒适。他沿着田埂走着,一边是微微低垂的谷穗,一边是清亮流淌的渠水,信步走了几十步,发觉这里山清水秀,风景优美。
浏阳的风光原来这样的好!杨度放眼欣赏着。猛地,他想起一件事来,急忙转身回祠堂。
二 杨度独自来到牛石岭祭奠谭嗣同
刚回头走几步,迎面走来了马福益的马伕,手里正牵着黄兴送的那匹大白马。
“杨先生,你怎么不进去喝酒?”马伕知道杨度是刚从东洋回来的大人物,忙主动打招呼。
“老兄弟,我请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杨度这句客气的称呼,使马伕受宠若惊。
“浏阳的谭嗣同,你知道吗?”
“知道,知道,。”马伕笑了起来。他觉得杨度有点小看了他,于是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杨先生是说谭三公子吧,我哪能不知道!我虽是醴陵人,其实和他老人家是近邻。他老人家是浏阳南乡牛石岭人,我家在醴陵北乡鲤鱼冲,与他老人家的府第相隔不到十里。他老人家在北京被害后遗体运回老家,就葬在牛石岭,我还去坟上磕过头哩!”
谭嗣同遇难时只有三十三岁,即使活到现在也还不到四十岁,而这个马伕至少有五十岁了,却口口声声称一个比他小十来岁的人为老人家。仅仅凭这称呼,就可知谭嗣同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老兄弟,南乡牛石岭离这里远吗?”
“不算远,三四十里,如果走小路还要近些。杨先生,你是不是想去看看?”
“谭嗣同的墓好找吗?”
“好找,好找!到了牛石岭,哪个放牛的小孩子都知道谭三公子的墓在哪里。你哪天去,我陪你!”马伕很热情。
“我现在就去。”杨度抬头看看太阳,估计现在还只两点多钟,一来一去七八十里路,要走十个小时。“老兄弟,麻烦你告诉大龙头一声,我大概要半夜之后才回来。”
“你走路去?”马伕很惊讶,心想:别看这人文文雅雅的,真还能吃得苦。他扬了扬手中的缰绳,问,“杨先生,你会骑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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