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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抬头看我一眼，嘟囔了一句，“不早说。”

我在那里呆了半个小时，的确这里就像奶奶说得那样，人来人往，非常热闹。

在我准备离开时，一个高个，脖子上挂着摄影机的男人走过来，我连忙摆手，对他说，“做不了，不好意思。”

他却不走，又打量了一番三轮车，然后兴奋地对我说，“你就是那个卖煎饼果子阿姨的二孙女对不对？”

我一愣，一时不知道如何作答。

“我是一个街头摄影师，上个星期给她拍了一张照片，一直想送给她，可她最近都没有出摊。”他对我说着，又从包里翻出一张照片递给我。

我接过来，上面的确是奶奶，一张异常清晰的照片。

那是一张拍摄在黑夜里的照片，四周全是黑乎乎的，只有奶奶的三轮车上亮着一盏灯，奶奶坐在那里，雪花飘飘洒洒的落在她的头上、胳膊上。

她的脸上挂着慈祥而温柔的笑容。

“我常来买煎饼果子，她特有故事感，你不觉得吗？”男人对我说道，他友善的对我笑。

我点点头。

“她跟说了很多你们的事情，她说你像一只刚出窝的小鹿，眼睛亮亮的，但却有点迷茫，今天一看，果然是这样。”

“她孩子们要回来给她过生日，高兴的不得了，所以我给她拍了这张照片，恭喜她的生日。”男人挠了挠头，他对我的一言不发有点无措，于是他紧接着说，“我要走了，请帮我对她说声生日快乐好吗？”

男人走远了，我的手机也适时响起来，电话那头，是父亲焦急的声音，他劈头盖脸的问我，“你跑哪去了？要不要紧？遇没遇到坏人？”

“爸，”我开口反问他，“奶奶的生日是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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