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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暴风雨前

“摆在我们面前就是沸水，而我们只需要……”

白萄点头，顿时就领会了佐赫的意思。

他们只要再添一把柴，把这锅沸水烧得更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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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茨和梅拉尔的事情解决了，梅拉尔决定搬出去，住在南方的一个偏僻小镇，重新开始他的生活。

临别的时候，梅拉尔回头。他的表情很淡，看不出任何悲伤还是快乐。菲茨走上前，想要再一次拉住梅拉尔的手，倒是梅拉尔先伸出了手。

“温斯特丹顿，暴风雨要来了。对不起，我无法忘记死亡，也无法不责备自己。”

菲茨捏住了他的四指，弯下腰，放在了自己的额上，沉默了好久。他直起身，把梅拉尔脸侧的乱发拨到了后面，静静地看着他。随后就在这一片沉静中，菲茨一把将梅拉尔拥入了怀中。

“梅拉尔，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是我在你悲伤的时候左右你的心神。”菲茨捧着梅拉尔的脸，好好地打量着眼前这个人的一分一毫，“梅拉尔，你能允许我去找你吗？暴风雨就快来了，你能允许我去找你吗？”

梅拉尔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把额头靠在了菲茨的额上。

“温斯特，希望那个时候，我不再悲伤，不再自责，也不再想要把无能的怒火转嫁到你的身上。我会等你，但你不用等我。”

梅拉尔放开了菲茨，不再说其他的话了。他转身坐上了马车，回头再看向菲茨的那一刻显得那样的哀伤和动容。他坐到了马车里，落下了车帘，捂着脸祈求自己不要再发出多余的声音。

菲茨站在路边，向那辆马车缓缓地摘下了帽子摇了摇，看着它在一条宽阔的路上驶向远方。

梅拉尔并没有明确地告诉菲茨他要去哪里，但是菲茨想那该是一个坐船才能到的地方。他还是和他的族人的灵魂待在一起会更好。

梅拉尔没有迎来死亡，他没有意料之中的高兴，反而陷入了无尽的懊悔中。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明白了为什么一代又一代的祭司会选择用那样悲惨不人道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神明给凡波蒂卡的启示，从来都是一个二选一的选项。

菲茨送走了梅拉尔，把他的事务完全地搬到了南方代理人的大厅。他已经听到了佐赫的部分计划，而现在他们只需要静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佐赫很高兴菲茨能够重整旗鼓地来到自己的身边，他向菲茨伸出双臂，抱住了老朋友，“菲茨，很高兴能一直见到你，我们终于还是来到了这里，看起来托尔兹班瑞给我们留下来的东西价值不菲。”

菲茨点头，问起佐赫他准备怎么办。

佐赫拍了拍菲茨的肩，笑着说：“这件事你比我更清楚，比如帝国的情况和我们的情况。”

菲茨了然，明白佐赫的意思。他拿眼看着白萄，心里不算好受。佐赫以为菲茨是在忌惮对方，劝慰他说：“没关系的，他在这里也没关系。”

“是啊，没关系。”菲茨答应下来，转头跟佐赫说：“南方与帝国的距离还有五年，而这样的五年只会扩大而不会缩小。如果女王了解到这样的情况，斯堪维亚和其他任何地方都不可能成为屏障。这一点，我们应该非常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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