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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听我说从前
夜幕低垂,灯火通明的整座城市都被沙沙细雨包围,雨声淅淅沥沥,愈下愈大,模糊了听在耳中的一切声响。
唯独眼前人的话清晰无比。
王一博唇齿开合,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良久,他直勾勾盯着肖战水雾朦胧的双目,哑声问:“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从未像现在一样清醒过。”肖战答。
是啊,他还有什么好瞻前顾后、踌躇犹豫的呢?
这个人对他那么好,看他在尘嚣里张扬,在热烈中肆意,眼见他在绝望里沉浮又不求回报地帮扶。
一个人默默等待那么久,在他看不见的地方。
甚至从他们真正认识彼此到现在,那些秘密都死死按在心底,并未吐露过只言片语,就算表露心意后没有得到明确答复,也温柔的对他说“不急,慢慢来”,耐心十足。
他永远也忘不掉王一博浑身是血,却义无反顾挡在他身前的模样。
以萤火之身,燃不夜之城。
“你愿意么?”肖战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紧张地问。
王一博长而浓密的睫毛轻微颤了颤,喉头滚动:“求之不得。”
他行动不便,只能梗着脖子接受下一场铺天盖地的亲吻,两人唇舌交缠,银丝牵连。
好像只有这样实打实的接触,才有了一种这个人真正属于我的实感。
肖战顾虑着王一博大病未愈的身子骨,在事态即将向不可控方向发展时,强迫着自己抽离王一博。
他起身退开一步,身上的衣衫有些凌乱,半坠不坠地挂在身上,露出白皙光滑的肩头以及半片肌肤。
因为情动,他身体不自觉漫起一层红,粉雕玉琢的瓷娃娃般漂亮。
王一博看得眼热,声音磁性,像含了把沙砾:“怎么了?”
“你伤还没好。”肖战呼吸不稳,“我们都先克制一下吧。”
“等你好了再……”
越说声音越小,最后一个字音模糊不清,几乎散成了一缕气,但王一博仍旧猜出了他的意思。
人是一种充满欲望的生物,初始不觉,可一旦尝到甜头,潜移默化中会不自觉放大欲望,欲求不满,就像此刻。
他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盼来这么个人,却告诉他不能碰不能索取,偏偏说得有理,这叫人怎么不郁闷?
王一博虽心痒难耐,但到底是答应了:“好,那你到时候别因为害臊而反悔。”
肖战梗着脖子不承认:“谁害臊了?”
“谁要反悔了?”一对上王一博揶揄的目光,他所有心理建设顷刻溃不成军,不自在地挪开视线,“我行得端做得正,没什么好反悔的。”
“是么?”王一博到底没再逗他,“那好吧,是我记错了。”
他这轻而易举便妥协的姿态,倒叫肖战想起另一笔没算完的账。
他好看的眸子微眯,瞳仁中明光点点,倒真像极了一只小狐狸,还得是憋着一肚子坏水,古灵精怪的类型。
“不如你先跟我解释解释?”
“解释什么?”王一博被他问懵了,脑子里先过一遍近期做过的事,却实在找不到任何能让肖战生气的记忆碎片。
读档未果,他只能佯装无辜地看向肖战。
肖战此人在他面前早就被剥丝抽茧,了解得干干净净,自然也清楚肖战的弱点,那就是心肠软,看似毫不在意实则最为心善,看似张扬恣意却又很是敏感,这前后矛盾的反差感,在他身上融合得恰到好处,叫人挑不出一点瑕疵。
不过无论如何,先摆一副可怜姿态总归是无害的。
肖战也确实看不得旁人如此。
特别做这个表情的,还是王一博。
是他法律意义上的伴侣,是他……喜欢的人。
“少来。”肖战径直走到桌边,挑了个大一点的苹果开始削皮,“这次我得问清楚了。
王一博道:“洗耳恭听。”
“那回我在福利院,问你十四五岁的年纪,家住在哪里,你怎么答的?还记得么?”
王一博浑身上下,只有头部以上能动弹,因此清浅的琥珀色眸子滴溜溜转了一圈,瞧起来在认真回忆:“记得。”
“我说我家一直是旧地址,基本没有变动过。”
肖战搬了张椅子,在病床头旁坐下。
他冷笑一声:“呦,看来没忘。”
“那你倒是说说。”道具将红彤彤的苹果外衣与晶莹饱满的果肉隔离开来,长长的苹果皮垂进垃圾桶,一直没断,“既然没变动过地址,那纸飞机是怎么回事?”
如果王一博从小到大都生活在王宅旧址,那么他们之间,断然不会建立靠纸飞机维系交流的特殊方式。
王宅与肖战主家路途遥远,一个城南,一个城东,各据一隅,实在不便来回往返,就算真有毅力去捡纸飞机,也做不到天天来访,毕竟按照王一博的年岁来算,当时他并不算大。
室内忽然安静下来,只听得雨幕之声。
半晌,王一博才启唇回道:“是我没错,但我也没骗你,的的确确没搬过家。”
“我当时的学校离家很远,我父母忙,就干脆在你家附近买了一套房子,上学的时候去那里住,周末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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