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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破局
纪远洲说出这句话算是突发奇想,他想试探言伊的反应,纪远洲直勾勾地盯着言伊,试图从他平静地眸子里寻觅波澜。
言伊以一副不可理喻的神情盯视纪远洲,碍于场合,言伊没说话。
任芃梗着脖子看向纪安平,讲话依然很难听:“纪安平你听到没,你们纪家唯一的血脉喜欢上个男人,后继无人了啊。”
说完,任芃笑得近乎疯癫。
纪安平眼皮都不抬一下,挺开明的说:“那是他自己的选择,与我无关,以后我入了土,哪里还管得着什么血脉继承,都是无用。”
纪老爷子烦躁地瞪了任芃一眼,任芃面色一僵,笑声戛然而止。
纪老爷子的目光在纪远洲和言伊之间来回扫,二人此刻的对视在纪老爷子眼里十分扎眼,他清咳了两声,声音冷冷的向言伊确认:“他说的是真的?”
言伊懒得和纪老爷子绕弯子,他不动声色地看着纪老爷子,掷地有声道:“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至于他怎么想怎么说,我干预不了。”
纪老爷子以眼神询问纪远洲。
纪远洲料到言伊会这么回复,只是言伊否决的话脱口而出,他的心里五味杂陈。
纪远洲的身躯后倾靠在沙发靠背,苦笑说:“我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
任芃冷哼一声插话道:“你们一唱一和糊弄谁?照片上你们两个亲热得很,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猫腻。”
纪远洲不耐烦地瞪了任芃一眼:“跟你有什么关系?哪凉快哪去。”
任芃不依不挠:“怎么跟我没关系,堂堂纪家少爷是个gay,当街和男人调情,传出去我们的脸往哪里放?”
纪远洲嘲弄一笑:“从小到大没见你们管过我,也没人把我当成家里的一分子,现在反倒怕我丢你们的脸了?搞笑呢?”
纪老爷子没有理会他们二人的斗嘴,如鹰一般锐利的眸子始终在打量言伊,言伊每一个细微表情他都不打算放过。
纪老爷子做了个手势,示意其他人噤声,他指了指照片继续向言伊发问:“可照片上你不像被动的,如果你们没有任何关系,那这又要怎么解释?”
纪老爷子的问话角度刁钻,偏偏又是言伊最不想提起的不光彩的事情,言伊心神一恍的功夫气场骤弱,纪老爷子的气压铺天盖地席卷过来,让言伊的心跳陡然加快。
言伊稳住心神应对:“私人原因,不想说。”
纪老爷子眼中精光一闪,老谋深算道:“你不肯说,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接近远洲另有目的?”
言伊丝毫不畏惧纪老爷子审视的目光,只是听到他这么问,言伊的眸色一冷,十分不悦的反问:“您认为我应该带着什么目的?”
纪老爷子毫不避讳的启齿:“比如,为了钱。”
听到这里,言伊索性懒得再开口说话,纪老爷子拐弯抹角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把他认定为一个另有所图的人,再多的解释都是狡辩,他总不能将当天晚上被下料的事情原封不动的搬出来吧?
再者,当天晚上的事情吐得再干净纪老爷子就会信吗?恐怕到时候更难说清楚。
保不齐他们会想,他给自己下料,这是他勾引纪远洲的手段。
见言伊静默不语,纪老爷子不打算放过言伊,转而攻击言伊的痛处:“你家里条件似乎不好,所以我的怀疑不无道理。”
言伊波澜不惊地与纪老爷子对峙,目光交织处剑拔弩张。
言伊压抑了数秒后,不咸不淡地开口:“您竟然调查我?”
言伊的眉眼微微上挑,语气亦是如此,明明挺稀松平常一句话,可细细品来,“竟然”二字放在这里显得尤为微妙。
好像在反击说:您这么德高望重的人背地里搞小动作,十分不光彩。
到此刻,纪老爷子才深觉低估了眼前这个看起来斯文甚至书卷气很浓的青年。他的言行举止出乎意料的老练沉稳,连纪老爷子都发现不了一丝破绽,无缝可钻。
空气中的火药味很浓,言伊和纪老爷子之间的对峙僵持不下,为了避免矛盾升级,纪远洲打算曲线救国。
“老爷子,你问不出来的,事情的关窍不在他身上。”
纪远洲的话吸引纪老爷子将目光移开,言伊的目光才得以从长时间的对抗中解放出来,他暗地里松了口气。
“这件事情是任芃一手策划的。”
任芃本来一副看好戏的姿态,矛头突然指向她,她瞬间变了脸:“纪远洲,你胡说什么?”
纪远洲不慌不忙的掏出一盒烟,取出一支含在唇齿间,骨节分明的手指抄起打火机的瞬间,他瞥见了言伊微蹙的眉眼。
纪远洲脑袋里突然闪过晚上赵立抽烟时,言伊将食指抵在鼻下眉目轻拧的画面。
言伊好像嫌烟味呛鼻。
想到这里,纪远洲去抄打火机的手缩回,他将香烟又重新插回烟盒里。
纪远洲冲着门口的方向喊了一句,梁爽抱着一台平板电脑走近。
纪远洲使了个眼色,梁爽将平板电脑放在桌上,调整好角度,保证每个人都能看到屏幕。
梁爽打开放在桌面的一段视频。
酒吧里,有一个人趁纪远洲在舞池里跳舞的功夫,在纪远洲的酒杯里下了料。
视频放完,梁爽低头认错道:“当天晚上我跟在少爷身边,照理我应该看好少爷的酒杯,只是当时我有急事需要和少爷汇报,去舞池中央找了少爷一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纪远洲:“这件事情不怪你,怪就怪有人下黑手。”
说这话时,纪远洲漫不经心地瞄了一眼任芃,纪老爷子顺着他的目光一齐看去。
任芃周身一顿,一时半会儿不知道怎么接话,可迎上纪远洲近乎嗜血的眼神,她求生般的开口:“看我做什么,跟我没关系,仅凭这一段视频能看出来什么?”
纪远洲挂上得意的笑,又向梁爽使了个眼色。
梁爽会意地打开另一段视频。
视频在一个密闭的空间拍摄,光线虽暗,却足以看清视频中两个人的脸。
只见,纪远洲肆意挥重拳在一个男人的小腹,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其中。
纪远洲边拳打脚踢边问:“到底谁指使你给我下的料?”
“我自作主张。”
“我查了你所有银行卡近一年的流水,近期有一笔来历不明的巨额款项到账。既然你不肯说,我只能把你交给警察处理。只是你上有老下有小,你如果因为这件事情进去了,他们可怎么活?”
“任芃,是任芃啊,她让我这么做的,求求你少爷,放过我,我也是一时糊涂。”
画面到此为止。
梁爽紧接着将第一个视频里下料人的脸放大,显然与第二个视频里发出惨叫的是同一个人。
全场所有人的视线聚焦在任芃的脸上,任芃那张本来足够优雅的面庞逐渐扭曲,她伸手指着纪远洲的鼻子臭骂道:“做戏让我背锅是吧?你真卑鄙。”
纪远洲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模样:“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咯。”
任芃咬牙切齿道:“两段视频也说明不了什么,我不认识这个人,更没给他转过钱。”
纪远洲意味深长的说:“任芃,人都有私心的,被你利用的人野心太大的话,反而不好驾驭,你用人之前本该了解清楚他的为人。”
紧接着,梁爽放了一段录音。
这是任芃指使男人下料时的语音。
听罢,纪远洲说:“他知道你有钱,不甘心从你手里就圈这么点,于是私自录了音,留着后续讹你呢。”
纪老爷子眉间藏火,对着任芃无奈地深叹了口气说:“你怎么这么糊涂?”
任芃面色铁青,一言不发地坐在老爷子身边,起初任芃间断地抽着气,不一会儿传来低沉又克制的啜泣,没用多久,任芃哭哭啼啼的跑上旋转梯。
任芃走近纪安平的时候,她狠狠地踹了纪安平两脚,把她对纪远洲的气通通撒在了纪安平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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