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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宣清脸上笑意不减:“承蒙莫公子抬爱,只是阮某情趣平平,怕是要辜负莫公子一片好心。”
莫枳未再言语,只隔着矮几与之对饮一口香茶。
阮宣清道:“霍大人想要见我,可是有话想说?”
霍皖衣正撑颌懒懒坐在一侧。
他食指轻抚杯盏花纹,寸寸观赏,青瓷秀美,一看便是上品。
闻言,霍皖衣道:“阮公子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我今日便要离开。”
阮宣清道:“可放你离开,莫公子更要折磨我那些可怜的属下,这样不好。”
霍皖衣道:“你们不过是要让桓勿言现身,有时候真的未必要有,因为假的东西,反而会比真的有用。”
“哦?霍大人有何见解?”
“你们之所以想要用莫公子引出桓勿言,看重的便是他们之间的知己情谊,以你们所想,若是莫公子被擒,天长日久,桓勿言再如何笃定,也会担忧莫公子的安危,届时他再如何清醒聪明,也不一定抵得过关心则乱四个字。”
霍皖衣一字一句如针挑剖刺,将人心阐明。
他抿了口茶,姿态间竟有几分随意:“然而正如莫公子所想的——你们确实没有多少胆量敢真正关住他多久,也许是十日,也许是一月,却绝不会又更长的时间让你们等待。他终究背着莫在隐的名号。”
“一州刺史辖管整个州府,可人间权势,亦要看到人脉几何。莫在隐或许不是个官,可他胜在钱财无数,许多能够用钱买通的事情,他都可以插手。他未必需要做官,因为只要是人,就总会因各种各样的利益被打动……而莫在隐,就是这个拿得出同等利益的人。”
阮宣清含笑斟茶,与他隔桌示意,饮罢茶水,道:“那依霍大人的意思,我应该如何?”
霍皖衣道:“用假的东西取代真的东西。”
阮宣清问:“如何取代?”
霍皖衣道:“放走我和莫枳两人,假装真正的莫枳还留在这里,每日造出假象,让桓勿言以为你们已经丧心病狂,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已开始不顾莫在隐的面子,在折磨莫公子。这样,原本就会关心则乱的人只会心更乱。他现身的时日,岂不是早早便来?”
阮宣清颔首道:“这不失为一个方法。”
“只是……”那双眼睛微微眯起,勾出与温柔面容全然不同的凌厉,“若是桓勿言不上这个当,我已将二位放走,岂不是让这桩买卖一败涂地。”
霍皖衣道:“这该是莫公子烦恼的问题。”
“烦恼什么?你当着我的面给这人出谋划策!”莫枳急道,“我还在这儿呢!”
偏头看过一眼,霍皖衣淡淡道:“背着你也会这么说,当着你的面说,已经算是很给你面子了。”
莫枳道:“你这样还是显得我很没面子。”
霍皖衣摩挲着茶盖,指腹触及温暖,倒让他生出几分暖意。
他道:“我和莫公子毕竟非亲非故,我也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才会帮衬你两句话。可你也听到了,阮公子不愿给你这个机会,我再如何说,也是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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