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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求来求去的事情挂在嘴边,像这种事很轻巧似的。
霍皖衣无言了片刻,重新拿起书册,淡淡道:“既然莫公子喜欢求人,那还是自己去求罢。”
“啊?”
“自己去求不是更有诚意么,”霍皖衣道,“上次见到相爷时,莫公子也是妙语连珠,不知说了多少好听话。莫公子有如此大才,何不自己上阵?”
他话音刚落,楼下陡然爆发出一片叫好声。
那说书人一拍桌,猛灌一碗烈酒,又激昂不止地叙说起这跌宕起伏的故事来。
楼下热闹非凡,楼上莫枳却闭紧了嘴巴。
霍皖衣道:“莫公子怎么又不说话了?”
莫枳道:“我无话可说,我说什么,我但凡有胆子去求谢相大人,我还在这儿求你做什么。”
“原来莫公子心里明白。”
语罢,霍皖衣掸掸衣袖起身,捧着书册道:“那霍某就先回府了。”
“等等!”
莫枳拧着自己的大腿,泪花滋溜而出:“真的要这么狠心吗?”
霍皖衣似笑非笑地凝视他片晌。
“莫公子,哭不出来也不用强求。”
莫枳:“我是真的想哭,但是从小到大本公子都很坚强,实在哭不出来。”
霍皖衣道:“不用去见桓勿言。”
从袖中抽出一封信笺,霍皖衣将之放在桌上,道:“这是桓勿言写给你的信。今日出门来见你,也就是为了这桩事。”
莫枳笑不出来:“那你不早说。”
霍皖衣眉眼带笑,是个近似于恶劣的笑容:“谁让我一来,莫公子就直叹气呢。我想着自己说话是不中听的,自然就没有开口。”
走出茶楼,天色已经渐暗。
霍皖衣自从走出天牢以后就在相府里生活,如今的盛京究竟变化成什么模样,他却是头一回有时间来游逛观赏。
他孤身一人走在长街上,行人与他错肩,两边渐渐新支起几家铺子,吆喝售卖着胭脂水粉,糖人小吃。
路过某个熟悉的地点时,他突然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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