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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先帝正当少年,还未曾登基。
刘冠蕴与之相见,是在画舫水波之上,诗文会中。
彼时,高太子素有文采,更是谦谦君子,颇有礼贤下士的明君之风。
高太子的地位不可撼动。
而刘冠蕴认识高太子的时候,见到的,却是难得一醉的少年储君。
刘冠蕴问他:“殿下为何会醉?”
高太子笑着打了个酒嗝,眉入鬓,面色绯红,嘘声道:“不要传出去。”
刘冠蕴道:“是。”
高太子道:“因为孤不喜欢做皇帝。”
——那是刘冠蕴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听到高太子说这句话。
因为后来时光洪流掩埋而至。
他再也没有见过高太子。
只见到了无情的、杀伐果断的、再也不会醉的帝王。
他在高太子登基的那年高中状元。
始终记挂着少年储君那夜的呢喃:“……做皇帝很好么?孤觉得不好……做皇帝会很累。会很孤独。”
而他效忠的帝王没有过孤独。
那人高坐龙椅之上,轻易判决他人生死,一次又一次陷入权利欲望的漩涡之中。
于是刘冠蕴意识到。
他想要追随的帝王,就死在那个醉酒的深夜。
先帝:朕也曾年少貌美……
刘相:没那回事。
先帝:……
严大人:谢相居然帮我压下弹劾,感动,给谢相磕头,砰砰砰!
刘相:他是不是没意识到原因?
谢相:是的。
# 天下音
坏事
……无所事事。
小试放榜,霍皖衣得取头名,该是最为忙碌的时候。前来拜访他的人,不说万人空巷,亦该是接踵而至。
可偏偏现在的小院里十分安静。
安静到霍皖衣坐在桌前,都好似没有这么个人存在。
自从上次一别。
霍皖衣和梁尺涧已经有几日没有再见面。
展抒怀被他赶走,也没再来过。
这座小院就冷清起来。
按理来说,霍皖衣应当一如往常享受这份冷清。
但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为什么会在这种难得的安宁里,感觉出寂寞。
他分明最习惯寂寞。
因为权倾朝野的霍大人,从没有不寂寞的时候。
是因为时日过得太久,于是将自己的心也磨得开始发软吗?
霍皖衣想,这不是个好兆头。
他正这么想着,没有合拢的大门就这样被人打开。
莫枳衣袂带风飞快走来,也不顾他的神色,径直走到石桌旁,撩衣而坐。
莫枳抬头看他:“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霍皖衣问:“应该是我问你。现在是什么时候,你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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