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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难道以我的文采,我不配做这个状元?”
“哪里哪里,”梁尺涧连声惭愧,“霍兄的自信,梁某不及十分之一。”
“真要说来,我还是借了此次科考的光……否则怎样能说我便真的能三元及第。”
梁尺涧道:“纵然不能是三元及第,金殿传胪时,霍兄被陛下钦点个状元,那也是名副其实,绝无半分虚假。”
霍皖衣道:“梁兄高看我了。”
“非也非也,不过霍兄亦莫要掉以轻心,今次的大试,上虞府内可是由谢相大人监考了一日。”梁尺涧说至此处,深吸口气,放轻声音道,“据说那日监考,竟有六名学子因为太过紧张惧怕,握笔都成问题。尤其被谢相一看,那是诗也做不出,字也写不来了。”
“……梁兄的意思是?”
“能在这一场中留下文章的人,心思智慧都不可小觑。”
“看来谢相吓到了不少人。”霍皖衣笑道。
“不止是吓到了,”梁尺涧挑眉,“还有人答着题,突然膝盖发软跪倒在谢相面前的。”
“谢相又不是豺狼虎豹,他们怎么会这么惧怕?”
梁尺涧意味深深地微笑:“凡是知道新帝如何登上皇位,那段时日又有谁在以什么手段辅佐……霍兄便会知道,这些做贼心虚的人见到谢相,怕是满头满脑都是被凌迟处死的惨像,哪里还能细细作答。”
意有所指的一番话响在耳边,霍皖衣捻着指尖,定定看了梁尺涧片晌。
他含笑发问:“听梁兄的意思,莫不是要劝我莫要与谢相大人走得太近?”
梁尺涧道:“我知晓霍兄才情高绝,能得到谢相垂青,也实属寻常。但正因如此,霍兄才更应该时刻警醒——谢相能走到今日,坐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他便绝不是个只会爱才惜才的人。”
才高有能,便要为掌权者所用。这是亘古不变的规矩,亦是种道理。
越是有才情智慧的人,越被看重,而这份看重之间,需要为此付出的代价不计其数,绝非付出一星半点儿就可达成心愿。
梁尺涧生在梁氏,虽不及刘氏富贵,有着当朝丞相坐镇家族,却也是看过无数波谲云诡的险恶算计,更见过许多复杂人心,谢紫殷是个权臣,手段诸多,且足够心狠。
正因为他知道这位大名鼎鼎的谢相有多危险,才会冒着危险来劝告霍皖衣。
霍皖衣想,这位梁兄,实在是为人清正,是个彻头彻尾的君子。
若是有朝一日被梁尺涧发现他和谢紫殷的另一种关系,不知这位君子的脸上该是个怎样的神情。
他思及此处,失笑不已:“梁兄的劝告,霍某铭记在心。”他笑着答话,又道,“只是如果谢相强权压迫,霍某纵然想逃也逃不过。”
梁尺涧道:“梁某会竭尽全力相助。”
霍皖衣轻咳一声,偏过头去,忍笑道:“那霍某便期望着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
强权压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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