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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如此。
霍皖衣神情微妙,静了片晌道:“我大试夺得头名时,忠定王曾赠我一物。”
“嗯?”展抒怀对他突然提及此事有些莫名,眨巴眨巴眼睛,饮了口酒追问,“你想说什么?”
霍皖衣道:“是价值百万两银子的白玉莲座。”
“噗——”
第二口酒直接被展抒怀喷了出来,洒得一地酒渍。
“咳、咳咳!!咳咳咳!!!!”
展抒怀捶着胸口顺气,酒水呛在喉中,辣得他眼泪都快流出来。
“你、你说什么……”稍微缓了口气了,展抒怀倒在桌前,气若游丝地问,“百、百万两……?”
霍皖衣颔首。
展抒怀一翻白眼,强撑着让自己坐直身子。
他喃喃:“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百万两银子的白玉莲座……那该是什么样啊……”
“霍兄,霍大人,霍三元,”展抒怀忽而满脸赔笑,“那白玉莲座你给我看看呗,我从未见过世面,想知道百万两银子的东西究竟长成什么样子。”
“你见不到了。”霍皖衣却道。
展抒怀道:“别这么小气嘛,霍兄。咱俩的关系谁跟谁啊。”
霍皖衣道:“不是我小气,是就算我想给你看,我也不知道该在哪儿找回来。”
“找、找回来……?”
这句话的意思实在是让人心惊。
展抒怀敢发誓说他这辈子没听过这么离谱的意思。
“你的意思不会是……你把它丢了吧?”展抒怀抱着一点点不该存在的期望追问,“百万两银子的东西……你说丢就丢了?”
湖面上轻风吹来,拂过霍皖衣翩翩衣袂,将他散落在肩侧的发丝也吹起,如丝缕尾羽摇晃。
仿佛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霍皖衣笑了笑,无辜摇首:“这不关我的事。”
“送给你的东西你把它丢了,这还不关你的事?”
霍皖衣道:“真的不关我的事,我才收到那尊白玉莲座,当天夜里它就被谢紫殷摔碎了。”
木浆在湖水里划出一道道水波浪花。
小舟里沉默无声。
好半晌,展抒怀哽咽道:“……既然是谢相大人做的,那就算了。”
论暴殄天物,原来谢紫殷才是其类佼佼。
与展抒怀辞别后,霍皖衣转身走入巷中,从另外的小路绕回自己的那座府邸,趁着左右无人,他快步回府关门,锁上门闩。
这段时日来求见他的人数不胜数,避不开的酒宴他去了三回,按理来说事不过三,他该不用再去第四场。
偏偏这第四场是刘相做东,莫说是他,就连陛下也该给几分薄面应邀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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