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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审问

江渝将宋娥之事告诉颜星雨，颜星雨听后问道：“王爷是打算直接找马太守问责还是先审问？”

“自然是先审问。”江渝道，“若是找马晋，那人有的是理由为自己开脱。”

颜星雨顿了下，他想起传言中辰王审讯用的手段，不知如何开口。

“你是想问本王如何审问。”江渝道，“攻心为上，不过若是宋娥实在不知好歹，时间紧迫，本王也会用些特殊手段，你不会想知道的手段。”江渝解释道。

“既是时间紧迫，王爷便去吧。”颜星雨说道，“若是王爷攻心不成，可否给臣一个机会？”

“为何不同本王一起？”江渝问道。

“王爷的红脸不管用，臣还能上去扮个白脸。”颜星雨道。

江渝应了下来，自己披上锦袍出了门，一声哨响，那个送信的暗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

“属下已把可疑之人绑在地窖中，王爷可要审问？”

“带路。”江渝简明扼要道，跟着暗卫走到后院，看着对方掀起一块布满苔藓沙石看着久经风霜的石板。

……连院门都没出。

暗卫用火折子点了油灯，提着同江渝走到地窖，看到宋娥被绑在凳子上，口中塞着布，还不忘给对面看守的两个暗卫抛媚眼，眼中泪水涟涟，一副可怜模样。

对面的暗卫像两根木头桩子般伫立着。

“别装了。”江渝的声音有些懒散，他挥手，那些暗卫便退下。

江渝将宋娥口中的布取出，还没开口，对方便说：“我方才没有说，现在也不会说。”

也算是不打自招了。

“你可听闻过本王性情暴虐，手段狠辣？”江渝慢条斯理地说道，“若是你想讲道理，或者要什么好处，尽管开口，本王可以同你谈。若是你执迷不悟，便只能亲身体会本王狠辣手段了。”

宋娥沉默两秒，低头看了眼自己被绑在腿上的粗绳，嘲讽笑道：“这就是王爷讲道理的方式？”

“毕竟是同马晋狼狈为奸之徒，这礼遇再合适不过。”江渝的声音忽然严肃起来，一改方才的散漫。

“本王不信你不知道琉璃花是什么东西，既然知道，为何不肯交代？”江渝紧盯着宋娥，声音中掺了些愤怒，“如今马夫人被害至此，镇上百姓陷于琉璃花之毒，你为何还要隐瞒？”

宋娥不答，一双眸子漆黑沉静，深不见底。

“因知遇之恩不忍看马晋受牢狱之灾？据本王所知马晋也只把你当家奴。还是因为钱财？”江渝打量着宋娥身上布衣，嗤道：“本王看你倒不像唯利是图之人。”

宋娥唇角扬了下，终于开口：“承蒙王爷抬举。”

“若是你真的唯利是图，早就用消息换银子了。”江渝道。

“我已说过，王爷不会从我这里得到任何消息。”宋娥说道，“王爷也没必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至于原因……没有原因。”他抬眼一笑，“王爷说黎民百姓，可这些关我何事？”

江渝见过不少道貌岸然之人，用着为民着想的借口掩饰手上的肮脏心里的污秽，这种无赖到直接说别人生死与我何干的还是第一次见。

他竟一时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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