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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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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绍翰舟大手一挥，意思是赶紧走。菲碧领会过来，率先顺着软梯爬上了快艇。
“我回去跟三姨说，让她再拿两箱黄金过来赎你们。”菲碧干脆地朝绍翰舟挥手告别，“别把自己玩死了啊。”
绍翰舟怒声回应：“快滚！”
老王背着哮.喘病人上了快艇，菲碧利落地扭转船舵。快艇拐弯，在海面上甩出一弧白浪。
“你看到没，那得哮.喘的傻杯站起来了，还笑了。”
看着快艇越开越远，绍翰舟没好气地扭头朝丁谷雨喊。然而丁谷雨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他看到丁谷雨被两个端枪的海盗围住。那两个海盗不知道在说什么，一改之前的态度，对丁谷雨推推搡搡，动作非常粗暴。
绍翰舟大惊，几步抢了过去挡在丁谷雨面前。
他用当地语言问怎么回事。
海盗拿枪指着他，竟然对他说起了磕磕巴巴的中文：“恶心的TXL……”
“SL海盗大多是穆斯L。”丁谷雨在他背后叹气，“这两人又正好懂一些中文。”
绍翰舟反应过来，满不在乎地伸手把杵在眼前的枪管推开：“我们中国人用亲嘴打招呼很奇怪吗？别踏马少见多……”
只听一声枪响，绍翰舟被扑倒在甲板上，人也愣住了。
附近的人.质们尖叫起来。
他转头，发现丁谷雨一动不动地压在他身上，左肩处出现了一个血洞，血从破损处流了出来，迅速染红了半边衣袖。
“谷雨！”
绍翰舟脑子嗡一声，只觉得天旋地转。
“不要碰！”那海盗满脸厌恶地拉动枪栓，指着两人，“TXL都是海拉姆！应该被处决！”
绍翰舟情绪失控，起身就想扑向海盗，被人及时拉住了胳膊。
拉住他的人是丁谷雨。谷雨嘴唇发白，但还是朝他露出了笑容：“我没事。”
绍翰舟抱住谷雨，内心无数情感翻涌，人也颤抖起来。
丁谷雨支撑起身体，表情泰然地和海盗交涉：“我们的家人会回来付赎金，他们不会想拿金条来换两具尸体的。”
海盗对视一眼，果然放下了枪，驱赶着他们进了间空置的船舱，在门外落了锁。
“给我们药！”绍翰舟拍门。
海盗们没理他，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绍翰舟狠锤了舱门一拳，回到了丁谷雨身边。
丁谷雨靠在墙角，自己用手捂着伤口，脸白得像纸。绍翰舟把身上的衬衫撕成碎布，帮丁谷雨包扎伤口。他刚把黏重的衣服从丁谷雨身上剥下来，就看到丁谷雨背后五年前撞车时被玻璃碎片割伤的疤.痕。他咬牙，使力用碎布把丁谷雨的伤口缠紧。
“为什么要这样？”
“什么？”
“你已经不是我的保镖了，为什么要给我挡枪。”
丁谷雨沉默，随后回答：“本能。”
“你真是高风亮节，菩萨心……”绍翰舟嘲讽。
他抬头，看到丁谷雨的脸缓缓地朝他倾倒了过来，随即把后半截话全都忘在了脑后。丁谷雨在离他不到5公分的距离栽进他怀里，不再动作。
丁谷雨失去意识，没过多久就开始发烧。
绍翰舟快把门拍烂了，海盗们才咒骂着过来开门，先是把他暴揍一顿，再扔给他一瓶水，然后关门离去。
丁谷雨烧到嘴唇开裂，绍翰舟喂水喂不进去，就含着水，一点点舔湿丁谷雨的嘴唇，分好几次用舌头往丁谷雨嘴里渡。
喂了半瓶水，丁谷雨似乎清醒了点，嘴里喃喃地念了起来。绍翰舟听不清，就俯身把耳朵贴了过去。
“妈妈。”
他听到丁谷雨轻声喊，愣住了。
丁谷雨神智不清，喊完了妈妈，又喊哥哥。
“我是翰舟。”他说。
“翰舟。”丁谷雨重复，“翰舟。”
绍翰舟胸口涌上酸楚，伸手抓住丁谷雨的手掌，只是说：“我在这里。”
丁谷雨迷迷糊糊地笑了起来。
绍翰舟眼圈红了。
丁谷雨在高烧中，脑子里跑起了走马灯。
无数个片段在他脑海里翻上来又沉下去，他像身处在被切碎后胡乱组装的胶片电影中。
很奇怪，都是关于同一个人。
他听到了那个人的声音，像隔着水面传过来的。
“超完我还想跑？”
什么？
“我是拿皮鼓强了你，但是那后头的几百下，不是你自己杵的么？”
绍翰舟出现在一个光线昏暗的房间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表情倨傲。
噢，他被绍翰舟绑.架囚.禁了......
绍翰舟为了拆散郁天琅和他哥，绑.架了他，他被绍翰舟强制，不得已假装配合，半夜拿床单系成绳子翻下楼逃跑，刚落地就被逮到。
绍翰舟把他用铁链捆在墙角，连扇了他十七八个巴掌，扇完巴掌还不解气，伸手扒他的裤子。
这是想干什么呢？
“干.你！”绍翰舟回应。
前一天的交.缠又涌进了他的脑海，绍翰舟踩他的大腿，然后笑了。
“原来不止嘴硬，这里也......”
好屈辱，他必.须说点什么。
绍翰舟变脸，拿鞋底踩他，他痛出了汗。
“怎么连求饶都不会？”绍翰舟从口袋里掏出个金属环，蹲下来，“那咱们再接着练练。”
练什么？
诡异的热度涌了上来，他莫名感到焦灼。
眼前的画面变了。
“你哥同意离开郁天琅了。等郁天琅上了飞机，我就放你走。”绍翰舟对他说，表情轻松愉悦，“高兴吗？”
高兴吗？
他不知道该不该高兴。
虽然郁天琅和他周围的人都是混帐，但哥哥是很喜欢郁天琅的。
“洒比。爱一个人就是要把他牢牢抓在手里，最.好让他离开你就活不下去。”
绍翰舟往他身上爬，把一颗药喂进他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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