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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程实的那辆电摩留在了山上。一来电不够，二来轿车塞不下，只能暂时锁在那里了。

程实道：“不用那么麻烦，我……”

“少废话，又不要你出钱。”叶锋麟的脑子发沉，再也想不出新的嘱咐了，于是站直准备走，“你好好休息吧，晚安。”

“……叶总！”

程实猛然想起一件事，叫住他，叶锋麟就回头“嗯？”了一声。

“你家里，还是彻底检查一遍吧？”程实琢磨这事琢磨一天了，终于找到机会亲口说出来，“你不介意的话，我就走一圈，你看着我查就行。我以前学过一些，知道什么地方容易有东西。”

叶锋麟缓缓一眨眼。

他有点意味深长地一笑：“都说了是我的幻觉，没人跟踪我，你还要查？”

程实只能道：“……求个心安。”

叶锋麟又不由自主地觉得这人可爱了。

他不敢确定程实是不是真不觉得自己疯了，但至少程实认真对待他的每句话，也切实站在他的角度、为他考虑。叶锋麟心里压抑了一天多，却在大晚上，因为程实一些不大不小的行为隐隐动容。

仔细想想，叶锋麟自己都觉得好笑。

他觉得自己真是最近太烦躁，连这种小恩小惠都能让自己心泛感动。

“那你查吧。”叶锋麟心念一动，瞒下了自己早上……哦，是昨天早上才叫人仔细检查的事。小助理这么积极表现，那就别打击他的积极性了。

“不过等睡醒再说。”

“好。”程实听他答应，一点头，“那叶总你休息吧，晚安。”

“晚安。”叶锋麟顿了顿，又冲他一笑，“谢谢你今晚来接我。”

程实闻言一怔，随后道：“应该的。”

“不一定应该，但你觉得是应该的，我就谢谢你。”叶锋麟随手耙了耙头发，“我应该不是这么麻烦的人，可全给你碰上了。让你看到我的丑态了，抱歉。”

程实看着他。

叶锋麟今晚其实是有些狼狈的。他的头发被山风吹得挺乱，脸色因为酒精而泛着红晕，眼睛眨动的频率有些飘忽，说话也比平时含糊。但不知为何，程实看着此刻的他，不觉得这是“丑态”，只觉得叶锋麟似乎很委屈。

只是这种委屈，只当叶锋麟还在山上时比较外放。等叶锋麟回到家，他就把那些外放的情绪渐渐收拢起来，像是重新给自己套上了伪装的壳子。程实也是目睹了他在山上的表现，才能在这时候，隐隐察觉叶锋麟藏起来的思绪。

当然，程实也不觉得他现在有多难看。叶锋麟长得好，程实一直是知道的。不过平时，这位年轻的总裁平时一直以冷厉的形象示人，人们通常不会（不敢）多观察他的外貌。眼下他忽然变得平易近人，还有些……软和，他长相的出挑之处一下就变得更明显了。

在山上时还看不清，如今在家里，程实忽然就觉得叶锋麟的眼睛似乎有着光，愈加明亮。当他看向程实的时候，程实总感觉有点……挪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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