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脆弱的像是一个瓷娃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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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脆弱的像是一个瓷娃娃

宴席还在继续,洛景昭提前离了席,直接回了养心殿。

今日天上没有厚重的云,月亮亮澄澄的挂在天上,银辉洒在宫道上。

仲仁被魏怀烨派出来送洛景昭回去,他跟在洛景昭身后,总觉得洛景昭身上似乎裹着一层阴郁。

仲仁:“大人可是饮多了酒,身体不舒服?”

洛景昭踏过宫道的青石板转,只觉得今夜的风格外的冷。

费远的脸还明晃晃的在他的眼前晃悠,那么悲伤、那么愤懑,这样的真情实感摆在他的眼前,叫洛景昭震撼的同时,更证实了魏若说的话的真实性。

洛景昭忍不住拢了拢身上的衣服,这时候一个袍子忽然搭在了身上。

“陛下让老奴提前带了件斗篷,看来现在倒是用上了。”

冷风大半都被挡住了,洛景昭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仲公公有心了。”

仲仁羞涩的笑了笑:“都是陛下吩咐的,老奴刚开始也没想到这一茬。”

洛景昭身上是暖了些,但是心上变得更加酸涩。

过去的不堪和现在的温柔到底哪一个才是魏怀烨的真面目?

爱人之间最怕的就是生了嫌隙,洛景昭先前心上裂开了一个的名为怀疑的口子,费远的出现就将这个口子扯的越来越大。尽管洛景昭拼命压抑,可是还是忍不住去猜忌。

他想,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魏怀烨是以什么心态在自己面前装的如此温柔的。他怎么能这么毫无芥蒂?他说的话到底有几句是真?

回到宫里,仲仁吩咐宫人给洛景昭泡了杯解酒茶,洛景昭在席上喝的酒并不多,并没有多难受,他并没有多难受,但还是喝了。

洛景昭长久的发呆,直到魏怀烨也从外面回来。

“怎么了?”魏怀烨从外头进来,亲昵的刮了刮洛景昭的鼻子后问。

他和群臣喝了很多酒,此刻身上的酒气就很大,魏怀烨本身也有些醉了,微眯着眼看着洛景昭。

魏怀烨的眼睛深邃,将洛景昭整个人都盛进了眼瞳中,正是所谓的满眼都是你。

被魏怀烨这样注视,洛景昭心里更难受了。

如果他不知道以前的事就好了,只要不去了解,那就不会受到伤害,洛景昭脑子里猛地蹦出了这样一个念头。

可这到底是自欺欺人,洛景昭情绪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

魏怀烨摸上洛景昭的脸,亲了他嘴唇一下。

洛景昭眼里有隐隐的痛楚,他偏了偏头,没叫魏怀烨察觉。

“明天我去洛府住。”

魏怀烨愣了愣,酒都醒了:“为什么?你明明在这里住的好好的。”

魏怀烨紧紧的盯着洛景昭,想从脸上看出个所以然来:“是我哪里让你不满意了?”

但洛景昭只是摇头。

“没有,我只是想回去住几天。”

他现在一看到魏怀烨就胡思乱想,魏怀烨一对自己好心里往往难受的没边儿。别人口里的魏怀烨和现在他面前的魏怀烨差距太大,他一时无法接受。过去和眼前的一切互相撕扯,洛景昭觉得,它们撕扯的分明是自己的心。

可是魏怀烨不同意。

窒息的感觉在此刻到达了顶峰,洛景昭终于发现了魏怀烨的强势与不容拒绝。

其实他以前也是知道的,但是爱情的滤镜将这种霸道的行为自动美化了,他将那强势和不容拒绝美化成了安全感和温情暖意。

可是这两天发生的事,让他再也无法把魏怀烨的强势和不容拒绝看成是一种好的行为了。他只能感到无限的窒息,以及其他人的话似乎的得到了证实的难过。

洛景昭眼里似乎有泪涌了出来,他歪着脑袋仔细的审视魏怀烨,眼里隐隐带了层泪膜:“所以你就想这么一直困着我吗?”

魏怀烨还在狡辩:“我只是怕你一个人出去不安全。”

这仅仅只是一个原因,但真正的原因是因为魏怀烨身上的掌控欲,他无法忍受洛景昭离开自己的视线,离开自己的地盘。

这一晚,洛景昭和魏怀烨之间爆发了相遇以来的第一场争吵。宫人都被赶出了殿外,他们听着殿内传出的花瓶碎裂的声音和是不是传出来的怒吼声,纷纷惊的低着头,不敢发出一点动静。

仲仁愁眉苦脸的想:完了,他们之后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

宿醉过后头痛头晕都涌了上来,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子射了进来,费远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他动了动身体,感觉到胳膊上传来的压力。

他下意识看过去,就见一个光裸着肩膀的少年正枕在自己的胳膊上,他侧弓着身子,面朝着自己,睡颜一派安详。

如果说醉酒的费远会认错人,但是清醒后的费远立刻就认出躺在自己身边的这个人是孜奴。

昨夜的记忆模糊的涌进大脑,他暗暗懊悔的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孜奴睡的很浅,昨夜费远折腾了一夜,他身后火辣辣的疼,在快要天明时才勉强睡去。费远一个轻微的动作就把他给惊醒了。

孜奴睁开眼皮,本来脸色还带着些苍白,但是一看到费远,脸上又泛起了红。

两个人现在赤身裸体的相对,孜奴的羞耻感又涌了上来,他说话都有些磕巴:“你、你醒了。”

看清楚孜奴身上深深浅浅的痕迹,绝望一下子涌上费远的心头。他怎么也没能想到,事情竟然会变成这样。

他明明爱的人是洛景昭,可是如今竟然酿下了这样的大错。

要是叫洛景昭知道一星半点,他不敢想象,自己还能不能与他有半分可能。

费远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睛中布满血丝,他看着孜奴,语气不善:“这件事,不许告诉任何人。”

孜奴没想到自己醒来,费远的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样,他愣住了,愣愣的看着费远,像是这个世界上最委屈无辜的小猫。

费远忽然不想看他的眼睛,他翻身下床,把衣服一件件的往身上套。

“为、为什么?”孜奴看着他的背影眼睛含泪:“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费远穿衣的动作顿了一下,良久,他说:“我会对你负责。”

孜奴看着费远头也不回的离开,眼泪就落了下来,滑过他尖尖的下颚,一滴一滴打在被褥上,氲湿了一片干燥温暖的地方。

孜奴不明白,为什么费远醒来就像变了个人。昨夜种种温情,今早尽数消失不见,只剩下凌厉的审视与绝情的背影。

他抱着被子啜泣,细细碎碎的呜咽声从被子中传出来,此刻他是如此的无助。

*

“什么,你叫我去跟皇帝要个人?”段松不可置信又震怒道:“是洛景昭?你自己活得不耐烦也要拉我下水了是吧?!”

费远坐在檀木椅上,侍女给他端了茶水和点心过来,但是立刻被震怒的段松挥退。

段松一拍桌子,指着费远怒道:“我看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费远半天没插进去话解释,直到段松骂的口渴了,才终于说出了自己要说的话。

“不是洛景昭。”

段松喝水的动作猛地顿住,只听费远又解释说:“是三年前西夜国进贡给大魏皇帝的,孜奴。”

费远竟然想要洛景昭以外的人,这让段松颇有些意外:“你真的要他?”

费远看着段松:“是我需要舅舅你以你的名义把他要出来。”

段松脑袋转了个弯,像是领悟到了什么似的问费远:“你喜欢他?”

费远愣了一下后摇头。

段松冷笑了:“如果是我去要那可能有些困难,毕竟好歹是西夜国的贡品不是,只要是做皇帝的,乐的把这样的贡品养在宫里或当玩物或当摆设,赏给我干什么。”

段松看着费远:“不过如果是你的话亲自去要的话,我相信皇帝一定会把他赏赐给你。”

“毕竟皇帝一直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似的情敌,你要是真的和他开口要了,证明你的目标转移了,他可是乐的你去和别人有什么。”

费远坚定的摇头,否决了段松的这一说法:“不行。”

段松:“那可就是你的事了,我可没有义务帮你这些。”

费远看着他,几乎带着哀求了:“舅舅!”

可段松几乎猜出来费远为什么非要自己出面要了,恐怕是怕洛景昭乱想。

于是他打定了主意要让费远自己去要人:“听说孜奴是雌雄同体,这倒是个有趣的体质,还可以给你生孩子,不过要做你的正室到底还是身份有些低贱了,不过你把他从宫里要出来,倒是可以做你的妾室。”

费远被段松气的够呛:“我不会娶他。我只要洛景昭!”

段松一挑眉:“那就没办法了。”

他就是要想办法逼着费远自己去和魏怀烨要人,要他和洛景昭再也不要有一点瓜葛。

费远握紧了拳,隐隐憋着怒意和无能为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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