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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实力不如自己之人,则有令其魂飞魄散之力,可这般有违天道,便是成功了,之后怕也落下心魔与孽力。
他气得眉毛都在抖动,对着一旁的北极宫神官反目怒问:“都是你出的好主意!阿斫是我最得意的弟子,如今修为尽散,若是再让以汐担上孽力,我定要去天魁那儿讨个说法!”
尽管明知女儿是为了晏斫使出此等大凶之招,可他瞥过水镜中仿佛下一刻就要倒地昏迷过去的人,到底说不出责怪。
北极宫神官多年未被如此质疑,面上立刻冷了下来。
却也自知理亏,便只是拧着眉未再反驳,细细看去他的眸中也带着讶异。
而直面乐以汐这道手印威势,连身子动一下都显得困难的男子更是直觉到什么威胁到性命的危险气息。
他眼瞳瞪大,发出浑身力气嘶吼:“不是我,不是我!是晏斫自己做的!”
“是他自己自废灵力与修为的!我是他爹啊,是他为了报答我的生育之恩!”
男子声嘶力竭想要逃过一命,可乐以汐眼神都未动一下,看着他的目光压抑着极度的平静,也透着极度的令人胆寒的气息。
直到,衣角被一道轻柔的力道攥住。
“师姐。”
晏斫勉力撑着身子,无力的指骨抓住一片衣角的力道却是坚定,他低声提醒着:“师姐,要将他交回仙狱。”
乐以汐结印的手势顿住,目光顿在分明无法动弹的男子身上。
良久,似乎才终于鼓起勇气,转过身子,望向此时弯着腰甚至比她还要低上一些的人儿。
晏斫似乎是失去了力气,此时伸出一只手后,另一只手撑在剑上摇晃了两下,整个身子都是一颤。
乐以汐连忙伸手去扶,被连带着瘫坐在地上,才将人拥入怀中。
触到身下人冰凉的体温,无比清晰地感受到怀中人满身灵力尽消,似与凡人无异。
一直克制着冷静的心绪仿佛被一记重锤,此时麻麻地缓过劲来,开始绵长的钝痛。
她眼眶一酸,几乎是有记忆以来第一次,控制不住地落下泪来。
“阿斫。”
“是师姐不好,是师姐没有保护好你。”
如潮水般深浓绵延的痛意与悔意涌上心头,乐以汐第一次在人前露出如此无措的姿态。
她颤抖着手搭在晏斫的胸口,将满身灵力运在掌心,却看着晏斫刚刚消去灵力灵骨后异常脆弱与凡人无异的身躯,不敢动作。
最终只敢用着最微弱的灵力,用着多年来勤学苦修的最温和的疗伤手法在晏斫的四肢百骸、五脏六腑缓慢游走。
“阿斫,你别怕,师姐会救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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