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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个，老林的脸上浮现些许的愧疚。

拉着我的手，低声问：「你怨我吗？」

没头没尾的，我也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他问我怨不怨当初那么早就把林枫送出国。

其实我都明白，他心里多多少少还是偏向林然的。

所以在发现林枫比他聪明、比他优秀、比他更有潜力的时候，选择送林枫出国。

只是为了给林然更多的机会。

然而林然自己不争气，而我的儿子恰恰相反。

他可太争气了！

我握着他的手，靠近脸颊轻轻蹭了蹭。

「我说过，我得到的东西，足以平息我的委屈，小枫也是如此。他现在都成了独生子了，偌大的家业将来都是他的，他不怨，我也不怨。」

我说得太直白了，老林哭笑不得。

轻轻刮了刮我的鼻子，笑骂道：「这话要是让别人听到了，肯定说你不怀好心，算计我的财产。」

「所以我只说给你一个人听啊。」

我坦坦荡荡，不心虚不胆怯：「而且这本来就是事实，也是你自己亲口说的。」

「当然，你愿意给他就给，不给也无妨。我的儿子我相信，就算白手起家，也是人中龙凤！」

对林枫，我有这个自信。

老林哭笑不得：「什么你的儿子，那是我们的儿子。你放心，只要他不像林然那样，这些家产，都是他的。」

我点了点头，握着他的手，捧着我的脸。

望着他，认真地说：「但是你也要保重身体，活得越久越好。我要你亲眼看着，看看我是不是图你的财产。也让那些人都看看！」

老林失笑出声：「果然还是小心眼儿，太记仇了。」

当然。

我最记仇了。

25.

再见到林然，已经是新年的时候。

我们一家四口吃过饭，在落地窗前看烟花。

林枫和沈芷凝新婚宴尔，正是腻歪的时候。

在一旁搂搂抱抱，窃窃私语。

我看不下去，把他俩轰出去，让他俩去放烟花。

放了一会儿，沈芷凝进来，悄悄地对我说：「外面有个鬼鬼祟祟的人，一直在张望，看起来好像是……那个谁。」

那个谁？

我一下子就想到是谁了。

老林也听到了，见我看过来，扬了扬下巴：「你去看看，没事就打发了，别影响了心情。」

我点了点头，出门一看，果不其然，是林然。

距离上次见到他，他显得更加地憔悴了，像是老了十岁。

见门开了，他眼前一亮。

可看到出来的是我，眼里的光又消失了。

缩着脑袋当看不见。

见状我正准备回去，突然旁边蹿出来一个人。

「妈！」

这一声「妈」吓得我魂都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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