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他接不上气来，只没什么劲地推搡对方，“可以了。松嘴……我说了松嘴。”

呼吸已经乱得一塌糊涂，手腕一动，铁链就窸窸窣窣地响着，拽动着。

像在时刻提醒他，现在绝非忍让的时刻。

——向鸣岐满足地观察起他的反应，上掀的眼皮下只露出小半轮瞳孔。他调整一下呼吸，这才松开齿关。

他目不转睛盯着裴淮：视线正向右躲闪，脖筋也拉扯到极致。清晰的锁骨窝里积起一汪薄汗。胸膛因此透湿，彰显出肌肉薄且分明的轮廓，身材极好。

再加上那总是冷硬强势的脸庞，让人一看，就更忍不住想要欺辱。

想着，向鸣岐抬起食指，试探似地朝对方柔软的侧腹撩弄。果不其然，裴淮反应极大，扯着他一丛发根就想抓拽起来。显然是不喜欢敏/感部位被人触碰。

这就意味着，除了曾经交往过的对象，他从来不与别人做违规的肉/体接触。

向鸣岐心下亢奋，掐住他膝弯，无视头皮的撕裂痛，头慢慢枕靠到了前辈的腹部。

身体尤其干净，凑近闻的时候有种一口咬下的冲动。他现在动弹不得，光用掌心就能擒住瘦削有型的大腿，不顾反抗抚摸上去。

裴淮身上的线条感很强，自肩分布下来的肌肉不浮夸，更不张扬。蕴藏在这副完美皮囊下的，是绝对的柔韧性优势。他犹如一头独属于旷野与密林的鹰，展翼掠空时，连地平线都拓成了他的疆域。

即便现在，不可一世的雄鹰被囚系在奢华的房间，被最昂贵的脚链套牢，被奉以珍馐美馔，他依旧不愿低头，不愿在浪漫与爱里泡软他的羽翼。

想着，向鸣岐一掀眼皮，弯着腰作势要继续往下咬时，裴淮屈膝抵住他额头，反抗激烈，死活不肯就范。

前者也不纠缠，一条胳膊揽抱过去，乖巧地蹭了蹭他的下腹肌。

血也顺势流到裴淮肚子上，在干爽的肌肤上汇成一道道交错的血痕。向鸣岐靠着他，抱着他，拇指摩挲着两条流畅的人鱼线，像是要通过骨骼来感知心跳。

裴淮见他没有继续之意，顺了顺头发，喉结微动着拿过桌上烟盒，划开一支——尼古丁，这是迄今为止唯一能令他舒心的东西了——随后他低头看着对方在腹间依恋不舍的模样。

从一开始，他就觉得奇怪。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接触了不到几周，向明岐能堂而皇之地说出“喜欢”？

他不记得他，回忆里没有属于这个人的角落。除了单礼说，他们都曾在那座山上被自己施以援手。除此以外，两人之间再没有过任何交集。至少，他什么也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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