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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孩子拧身倒上马，不是攻击程离的头颈部位，而是死死的抱缠住了程离的右手臂，限制了他大部分的攻击路数，防他拿武器，还一口咬在他掌刀上。

程离有些吃惊，这个瘦得比豆芽菜粗点儿有限的女娃，是怎么一瞬间找出对敌的最佳路数的——他擅使右手短刀，一般的杀招也多是右侧发力，然而筋骨虽强，刀的最薄弱处的确也是刀刃中间，掌刀亦然。

这娃娃没什么拳脚力气，或许也饿了很久，全身上下最厉害的，还真是就剩一口抢食护食的奶牙了——她咬得特别狠，像是要生啃下一块肉来。

程离的手已经沁出血珠，却没有好像也不打算再有什么动作，嘟哝了一声，“……小狼崽子。”就这么抬着手臂回到殿中。

血的味道一点也不好闻，更不好吃，不论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她好几天没吃东西，加上刚逃出来就淋了一场大雨，能清醒这么一会儿都算是吃的身体素质强大的红利。

程离还没到贵妃跟前儿，抱着他胳膊的女娃儿咕咚一声栽在地上，晕死过去。

“怎么？不是让你别伤着她吗？”陆诗玟直接起身走下玉阶，来到这孩子身边。

“娘娘，当心。”程离公事公办地抬手拦着陆诗玟，“这不合规矩。”

“有什么不合规矩，本宫有胆子豢养死士，本来就是规矩之外的事了。漫说是弄错的孩子，即便是本宫花了代价买下的那些孩子的命，哪里就比你我这种存心让他们送死的人高贵了。”陆诗玟摸摸孩子的手和脸，“发烧了……”

“……属下去请吕先生。”程离抱拳行礼就要退走，陆诗玟抬眼瞥了他一下，“你近来这气性儿可不小……吕先生向来只认老千岁的，让他去请吧。你留下，本宫还有事儿要交代……顺道，让先生看看你的手，总在御前当差的，被人盘问起来可不好，早些好了省得麻烦。”

程离张张嘴，发现主子把话都说了，自己还能怎么办，老实听着就得了。

画面一转，眼前是个须发皆已灰白的老先生，似乎正在给她诊脉。那个美丽的白发女人坐在旁边正玩味地看着她，手里，把玩着一个精美的粉盒。

她盯着那个粉盒，瞳孔震颤紧缩。

那是用羯丹特有的一种贝类制作成的小物件儿，那种贝类的壳儿坚硬华美，有一些还会长出类似眼睛或雀翎形状的花纹，但它在羯丹备受关注并不是因为漂亮且能被做成精巧的首饰或粉盒，而是因为它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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