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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应该是城中那些蛊种子的蛊母。”秋水观察了一阵子，得出个结论。

“哦……所以，是到了衰竭期了？”

蛊这种东西，也是有生命周期的，虽然相对来说时效比较长，但并不表示它们不会面临死亡。

通常来说，被培育创造出来的第一代蛊母的威力是最强的，随着使用消耗和分裂繁育，子代蛊效力递减，蛊母也会进入半衰期，蛊种繁殖过快过多，蛊母衰竭越快，蛊母死亡，蛊种子也会相应的进入休眠期或失活，但这一条特性，并不能约束子代蛊母。

因为从头创造一个蛊母所费甚繁，也不是随便一个蛊师就能做到的，大多数的蛊师都是直接获取蛊种子进行繁育，再让各种子代蛊相互搏杀炼化成子代蛊母，这一类的蛊母比原始蛊母的威力低，但时效要长一些，毕竟繁殖力相对来说不算高，而且是需要提供成分的所有原始蛊母均死亡才有可能失活。

由此亦可知，原始蛊母在蛊术部落是极其珍贵的，甚至有很多部落遴选出来的圣女，就是为了保存原始蛊母而养着的备用容器。

“终于你也被抛弃了啊……”三三看着瑟瑟发抖满眼绝望的桫椤，叹了口气。

“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她跟召南之间怎么样，但我了解，郁李重华那个老东西有多恶劣。在追求力量方面，他永远是个喜新厌旧的人。一旦被他发现更强大的存在，更邪恶的可能性，他都会毫不犹豫抛弃现有的傀儡，或者说，被抛弃还好一点，更惨的是，他把你当做诱饵，去饲喂和诱捕新的猎物。”

说到这里，三三和秋水又是同时一愣，面面相觑。

“等下，难不成……新猎物就是——…”

凌霜殿前，如酒背着沈昔月，砍倒了一个又一个扑上来的人，辨别着风声，打落一个又一个流矢和暗器，长刀卷刃，血沁如锈，她也即将脱力。

沈罹月站在殿前，神色是讶异又悲怆的，从头到尾，他没有开口说一个字——既没有下令截杀，也没有出言制止。他只是一步步走下丹墀，走过金桥，走近他们，想要接下奄奄一息的沈昔月。

“沈罹月，他是你弟弟！”如酒嗓音嘶哑，“给我解药！”

“不是……他……”

沈昔月想抬头看一眼他哥，无奈已经没有力气，他想着，也许只有一口气，也许只剩一句话，那么该对谁说呢。

皇兄，总归是有办法的吧，他那么聪明……

果然，还是只有如酒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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