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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看，就会发觉，红绸子一边飘一边“脱丝”，每一丝红都重新化作箭矢，逐个洞穿感染者的胸膛，将蛊虫击出，那些蛊虫一旦离体，加上沾染鬼血，就会立即崩散。

可随着蛊种崩散，感染者或多或少会心脉受损，因此倒地不起，还有人抽搐不止，这场面的确难以令人安心，任谁看过去，都像是到了什么枪击案现场，还是机枪扫射那种。

“……”三三扶额，“办的是好事儿，就不能整得好看点儿？”不过要能想那么多，如酒也就不是如酒了。

“纯鬼血只能这样直接作用于蛊虫才会有效，这些蛊种子一场雨的时间就覆盖感染了全城，说明蛊母是拼着自爆把繁殖力拉到最高值了，那子代蛊母的繁殖力也不会低的，没有时间去配制解药全剂，只能速战速决。”秋水突然收了伞，甩了一下雨水，那把破伞“仓啷啷”一阵轻响，化作一把长刀。

三三吓了一跳，仔细看，那把刀样式跟如酒背着的那把很像，只不过这一把，明显就“妖”很多，“干嘛……”她们现在的情况就像是演员在看自己出演过的电影，荧幕里面的剧情再扯，也没必要在电影院里拔刀吧？

“……我们一直都找不到，没准儿你能看得清楚。”秋水一个背刀起式，“那个一直追着我们不放的东西。”

随着她的挥刀，三三看见两道白光划破天际，射向凌霜殿前那一道，被秋水的刀风劈挡，改变了方向，没有击中如酒，另一道，则是极其诡异地越过三三，从秋水背后击穿了她的后心。

“姐！”

三三吓个半死，秋水踉跄了一下，看上去胸前一个洞，望之可怖，可眼神依旧清明，就是神色有些别扭，跟没能胖揍一顿恶作剧熊孩子的“小心眼”大人似的。

就在秋水遇袭时，凌霜殿前的如酒明明没被击中，却突然吐血不止，还是迎来了死亡那一刻。

大概是因为秋水提醒，三三发现如酒倒地之前，望向了另一个方向。

最让如酒挂心的当然是沈昔月，沈昔月的尸体也的确是在那个方向，可三三觉得，在最后看着沈昔月死不瞑目之前，她应该看见了另一个人。可是，在观照影像中，那个地方没有显影，像是绿幕特技一样，有个人身披绿布，被刻意从所有人的视野和记忆中抠掉了。

三三傻了，观照里的影像仍在继续，如酒莫名死亡，原本维系那些中蛊之人受损心脉的灵丝也迅速枯竭，变成了真正的夺命箭，一时间，大量的死亡催生了冲天的怨气，九儿也总算到了凌霜殿前，天空中，观照两仪镜倒悬着浮现。

什么都没有改变，甚至时间点都未能移动分毫，该发生的依旧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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