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卓阳，我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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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柔软让卓阳遽然一惊，动作瞬间顿住，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不敢继续有动作。

“你，你没醉吗止燃？”卓阳扶住了站立不稳轻靠在他身上的男人。

不知道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究竟喝了多少才变成这样稀里糊涂的模样。

还有究竟又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他醉酒，又一次醉醺醺深夜回到家中。

“醉了，我喝多了。”

不像一般喝多了脚下都在飘，还要硬说自己没喝多的人，韩止燃回答的诚恳老实，语气倒是稳重清晰，一点都不像风雨欲来的前兆。

卓阳无奈伸手在抱着他的人后背拍了拍，接着才挪动身体，带着韩止燃一同移到沙发上。

“卓阳，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怪我，不要怨我......”

卓阳一愣，就听韩止燃的声音继续：“我知道错，没有想过这一天，没有想过会变成这种样子......阳阳，我怎么就是见不到你，我好像又做错了很多事，错到快要无法弥补......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卓阳，我什么都没有，只有你了.......”

鬼使神差的，卓阳喃了喃唇，吐出一句：“这话到底是说给他的，还是说给我的？”

是自焚也是自我作践，明知不可逆还要逆。

白月光那是谁？多么让人难忘，早早便是韩止燃的沉疴痼疾，不用问都知道答案。

不是给自己道歉，这话不是说给自己，而是说给他的心上人。

卓阳苦涩摇头。“算了，可能真的是醉的很了吧。”

面前的男人也是人，是个有七情六欲的普通人。

他是矛盾的个体，所以意识不清下说出来的话颠三倒四，一会喊卓阳一会喊阳阳，道歉说自己错了，求着对方不要离开。

卓阳听得一惊一乍，情绪跟着起伏，最后只能酸涩万般，撑着身体的不适把韩止燃拖起来往卧室里带。

“你要走了是不是？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又要消失不见？”肩膀托着的醉鬼突然发话。

卓阳这下能确定了，是真的醉了，真的意识不清了。

让韩止燃多抱了一会儿的代价不是被拉到床上，而是被吐了一身。

临到把人拽到浴室，放进装满热水的浴缸里，喝多了的男人还是惘然若失，死死地抓住卓阳的手腕不让人离开：“别走卓阳，你别走，我难受！”

他喊的情真意切，好像真的很舍不得他一样。

卓阳眼睛猛地一涩，只能应声说自己不会走，也并不想走。

“我不走我不走，你哪里难受啦？”老老实实拿着毛巾给男人擦拭后背，卓阳想韩止燃的难受会不会跟他一样，心痛的要死。

明明身上其他地方也疼，肚子疼，大腿疼，腰也疼，可都被心脏的刺痛掩过了。

“我胃疼......”浴缸里的男人答话：“不喝了，胃疼......”

“可是，谁要你喝的呀？”

“不喝......难受，喝了，就不难受。”韩止燃吞吞吐吐：“没有办法，我......我不知道怎么办......”

从来就不一样，所有人无论痛苦与否，都有暂且疏解逃避的时间，都有对往事的知情权。

最最难以放下芥蒂的还是卓阳，他什么都不知道，可是却要默默承受这一切，硬生生咬碎牙齿把痛苦往肚子里咽，脸上还要挂着勉强的笑容。

何其不幸，又何其悲哀。

韩止燃凑近卓阳，湿润带着水珠的头发枕在卓阳小腹上，感受到了身后人温热柔软的肚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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