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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你不用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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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嫂子，你和韩止燃是从哪认识的，国外是么？”

蒋冶不顾卓阳意愿，硬要带着人离开，现在反倒是调着笑，一脸友善又热情，不知道是多能演，到底是真的这样友好，还是虚伪的做做样子套近乎。

“你别不理我，既然是聊天，肯定要聊个开心才能离开不是。”

蒋冶将一杯热水放在卓阳面前的桌子上：“当然想多留一会在我这儿过夜也行，我叫人收拾一下客房，让你好好歇歇脚，明天把你送回去，这样可以吗？”

“聊什么？”卓阳小心翼翼开口。

自己果然不该来的，不该被蒋冶逼着上车就妥协，不该在他的威逼利诱下拉上他的手。

现在已经居人篱下，到了蒋冶的地盘，哪里能不拘谨。

“就说说韩止燃吧，”蒋冶轻笑，他就知道自己这样说肯定有用，面前的人一定紧张又畏惧，生怕自己真的把他留下来过夜：“我想知道他哪里有魅力，值得你喜欢，而且一陪伴就是六年呢？”

这个话题蒋冶自己也反思过，韩止燃哪里有魅力，值得白月光喜欢那么多年。

他们是一起长大的兄弟，是时时在一起的玩伴。

曾经的蒋冶为了他们三个人的友谊，选择了让步，给韩止燃和白月光创造机会。

那份克制自持在白月光失踪以后终于掩盖不住，蒋冶和韩止燃决裂，坦白了自己一直隐瞒的心思。

他的好兄弟最崩溃需要支撑时蒋冶站在了对立面。

所有人都责怪韩止燃，所有人都与他遥遥相对，韩止燃后来能坚持下来，已经很不容易了。能一个人坚持到现在，卓阳更是功不可没。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当时也是一样的冷，一样的下着雪，像今天一样。”掌心握着温热的水杯，卓阳不自觉收力，连手指被烫红都浑然不知：“他救了我，在我濒死的时候，如果没有他，可能就没有我了。”

如果没有他，自己连这几年里仅有的温暖和家庭的温馨也感受不到。

“是这样啊，难怪了，他就算不好，你还是对他这样好，所以只是为了报答救命之恩是么？”

卓阳摇摇头：“不是的，不是报答。”

是真的喜欢，是真的想过有以后。

可卓阳现在分不清楚，韩止燃到底想不想和自己有以后，他们又到底有没有可能拥有未来。

“韩止燃的母亲你见过了吧？其实这些年，我和韩止燃关系不好，但和阿姨关系还可以，还是有联系的。

她始终盼着韩止燃，但是你也可以理解，就韩家那种情况，韩止燃的母亲怎么可能同意他和白月光在一起。

年少的爱意疯长起来一点都不收敛，等到年纪变大，逐渐步入俗世当中，才发现合适最重要。

所以到今天韩止燃还在发疯，还在发神经，不过是因为收到了白月光已经去世的消息。

当然，我一样也疯过。今天尘埃落定，去世的消息确定以后，心里却突然无比的平静。

或许早就无所谓了，早就放下了。但是我还是有些不理解，为什么这样的消息现在才能通知下来，现在才能确定。你说，那个人真的已经死了吗？”

最后一句话像是顺口而出，可又处处都是试探。

蒋冶先是用了一大串话语作铺垫，让卓阳放下戒心，接着才猝不及防放出一句问题。

卓阳差一点就要脱口而出，差一点就要告诉蒋冶真相。

好在他的愚钝和紧张时就容易结巴的习惯制止了他，让他张张口，最后只“我”个半天，什么都来不及说出来。

见眼前的人结结巴巴，言语卡顿不畅，蒋冶有些不耐烦。

但毕竟习惯了商场的尔虞我诈，蒋冶做戏做到底，还是端坐着，用没什么情绪的声音开口：“好了小嫂子，今天你太拘谨了，我的人去找韩止燃，现在已经回来了。这就让人把你送回去吧。”

他让人把卓阳送走，关上门的瞬间就像暴怒的野兽一样失控，桌子上的东西全被摔到地上，蒋冶点上一支烟，往后坐在沙发上喘粗气：“妈的，真该死，真他妈要疯了。”

助理的电话适时打了进来，蒋冶顺手接起，听到电话另一段毕恭毕敬的报备：“老板，韩先生回家了。”

“他去了哪里？”

“在街上走了一圈，好像也没什么目的性，最后进了个婴儿用品店，什么也没买出来了。”

“操，不会真的想要孩子吧，不是他的他也要，这么大方？”

“韩先生出来的时候脸色很不好。老板，需要留在这里守着吗？”

“守着吧，我倒是想看韩止燃和赝品能不能闹得更大，能不能不死不休。这种货色韩止燃也能喜欢，扭扭捏捏畏畏缩缩，看着就烦，哪里比得上真正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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