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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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阳并不是一个喜欢赌的人，他也不爱赌。

先前蒋冶要和他赌，卓阳迫不得已，不喜欢这种举棋不定，摇摆两难的感觉。

可事到如今生不如死，连是否活下去都需要勇气，卓阳不想再耽误徐长空，不想继续让他等待，不想让他怀抱一腔热血慢慢熄灭。

他那样优秀，理应闪闪发光，温润尔雅，永远受人敬仰，而不该被一帮谣言缠身，连自己费心花了那么多努力培养的专业素养都没有人信任。

“真的可以吗阳阳？你别骗我。”

不知道是不是徐长空感受到了什么，听到卓阳说骨髓匹配的消息，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喜悦，而是关切和担忧。

可这一瞬的担忧也很快过去，卓阳打断了他，再一次宣告：“是真的，我可以捐赠骨髓。”

他望着徐长空，恨不得将对方的模样刻在心底，一颦一笑都烙印在脑海当中。

希望，手术可以成功。

希望，他能再次见到徐长空。

希望，他能活着拥有属于自己的人生。

“那就好，太好了，总会有办法，我就知道你会迎来你的阳光。”

徐长空拉了拉卓阳的手，指尖相触，温情又缱眷。他们的瞳孔中有一片浩瀚星河，有一片宇宙，世间所有风情和美景都是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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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止燃终于看到了卓阳和小面团待在一起的画面。

他看到小面团悄悄靠近卓阳，又壮大胆子躲在他怀里，软乎乎小小一团，可爱的像个小煤气罐。

一大一小难得的亲昵和谐，卓阳也由一开始的不习惯，身体颤抖，到了后来的给予怀抱和温暖。

毕竟现在的每一次拥抱都可能是最后一次。

韩止燃想要上前，又怕打扰不得不止步，他们之间永远不会出现一家三口欢聚一堂的画面。

“你有自己的名字吗？”卓阳看着窝在他怀里的孩子，想都两岁了，总不能永远叫小面团。

怀里的小家伙倒也机灵，嘟囔着嘴，吐词不清的回答：“有，我叫韩烬。”

他思考了很久很久，之后又用毛茸茸的小脑袋在卓阳身上拱了拱：“奶奶叫我云旭，说是云朵和太阳，这样可以围绕爸爸保护爸爸，也可以记住爸爸。可是爹爹叫我韩烬。”

爱而不得终，燃烧为灰烬，可不就是韩烬？

一语双关，希望和绝望交织，韩止燃或许从一开始就想到了最终的结局。

每个人，深陷局中的每个人，都是不得善终。

卓阳忽然有些鼻酸，艰难的慢慢开口：“如果爸爸救了你，让你再也不痛，你会不会让爸爸走呢？”

“爸爸是英雄吗？”

“不是，”卓阳摇了摇头：“但我可以救你，不会让你再难受。”

“那爸爸就是英雄，英雄要到拯救全世界的。”

面前的人是对他很温柔很濡润的人。

小孩子什么都不懂，也不明白卓阳在说些什么，但是他还是乖乖回答，不管卓阳问什么都会扯话回应他。

他对卓阳有着好奇和新鲜感，总想黏着他，想要卓阳陪伴他。他也不懂生死是什么含义，每次问卓阳自己会不会死，都说的轻松又无所谓。

当听到自己不会再难受时，小面团也只是很开心，觉得终于可以出去玩。

就像动画片里演的那样，爸爸是英雄，英雄每次出场帮助过人后就要离开，等到下一次遇到危险再露面。

“好喜欢爸爸呀，不过爸爸是英雄，我知道会走哒。”毛茸茸的小脑袋蹭了又蹭，肉乎乎软白软白的小手也抓在卓阳身上，在衣角留下了褶皱烙印。

这天的天气太好了，风过于温柔，即便是入了夜清风也是和煦又温顺的，抚在脸庞像是亲昵的吻别。

韩止燃看着卓阳和小面团你侬我侬的画面，在房门外站了半宿，终究不忍心上前打扰。

他知道卓阳不想见他，为了给小面团和卓阳创造相处的机会，韩止燃有意躲着不露面，宁可用夜幕深色隐蔽自己，用人来人往麻醉自己。

他选择了隔三差五去外地出差。

每次和卓阳告别，想要得到爱人关切的问候，或者见到爱人期盼的目光，他都会眼巴巴瞅着卓阳。

他渴望家里有人等待他，可是什么都没有，卓阳只是淡淡“嗯”一声，连正眼都不舍的给予。

徐长空的处境也越来越艰难。

流言总是众口铄金，三人成虎。

伴随着谣言四起，很多人已经开始质疑徐长空的专业水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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