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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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0 章

江辞卿虽闹着要去找许浮生, 可她那副醉得走不动路的模样,谁又敢真让她出门往别处去。

别看这人平日里清冷自持,酒醉后就像个吃不到糖就要打滚耍无赖的小孩, 非闹着要出门。

最后还是李知乐出了主意,让阿福驾着着辆不起眼的马车, 亲自将去许浮生给请过来。

许浮生那会已睡下, 听见手下人的话,又气恼又无奈的, 最后还是披了衣服出门。

当真是个冤家,她堂堂一个蛮荒之地女王、S级的Omega竟然要给一个醉鬼送上门去。

这若是隐去姓名身份,让别人评理, 定然要大骂这Alpha无耻又厚脸皮, 这Omega太不知羞, 居然就这样送上门了。

等候在门口的阿福也觉得不好意思, 瞧见许浮生后,眼神十分躲闪地将她送上马车。

长鞭再一次挥动,穿过四下无人的黑暗街道,现在还在落雨, 应是晴朗几日后的报复, 弹珠大的雨珠噼里啪啦地往地面砸,那疲懒马儿走两步就想停,又被阿福一鞭子打跑。

里头的许浮生倒是舒服, 这马车不愧是出自南梁最富有的李家, 外头看着其貌不扬,里头却是奢华, 连皇宫都要紧着用的布料, 在这儿就是个坐垫的布套, 怕雨夜寒气重,还特地烧了个雕花的金暖炉过来。

只穿着睡裙,外头随意披了件针织衫的许浮生不仅不冷,甚至还觉得偶尔飘进来的雨丝十分凉爽。

“驾!”

阿福又喝了声,马车行驶的快,却丝毫没有颠簸之感,反倒让许浮生觉得有些困乏。

“许小姐……”有些犹豫的声音传入里头。

“实在抱歉让您深夜跑一躺了,”可能是觉得很不好意思,阿福出声道歉。

“本来不想打扰您的,只是家主她醉了后就一直闹着要找您,我们实在拗不过她,”

许浮生不在意前头的话,抓住重点,只问道:“她怎么醉的?”

江辞卿曾和他说过事事与许浮生交代过的事,故而毫无隐瞒地开口道:“楚家楚玉成邀家主在酒楼一聚,出来就这样了。”

许浮生眉梢一挑,也不继续下去,反而极为跳脱地说起别的:“大年三十那晚,你带她去坟地喝酒?”

颇有几分事后罪责的意思。

阿福沉默了会,却道:“家主喝醉后一直念叨着自己对不起许小姐,是她自己犯的错,是她活该。”

许浮生也不发表什么意见,只道:“她酒品条差,还是少让她喝点酒,省的醉了后什么事都往外说”

“家主只对亲近之人如此,”他低声回了句。

车厢里再未传来声响,阿福再次用力甩出长鞭,再绕过几个弯便到了李家。

两人还走在回廊,就听见醉醺醺的吵闹声,一人反反复复念叨着许浮生的名字,另一人没好气地哄。

“我容易吗我,大晚上不能抱媳妇睡觉,还得拦着你这个醉鬼,你还嫌弃我……”

“你让开!我要去找她。”

“不是和你说了吗,我让阿福去给你请了,消停点,”听这崩溃又不耐烦的声音就知道这人被折磨了多久。

听见门响声,她顿时满脸期盼的抬起头,立马就道:“你们终于来了。”

声音雀跃,好像解脱似的。

许浮生看向里头,显然这屋子的是专门江辞卿准备的,摆设物件都是按照她的喜好来,清雅且简单。

而害那么多人深夜未眠的人,现在抱着根柱子,勉强支撑着自己站起来,几次跟跄着要往外走,而李知乐就在她旁边,一次又一次把要跌倒的江辞卿拉回来。

终于瞧见心心念念的许浮生,那醉醺醺的人顿时咧开嘴笑起来,原本偏清朗的容貌被傻气覆盖,整个人都显得憨憨的,很是符合傻狗这一称谓。

“行了吧,没骗你吧,赶紧回床上躺着去,”李知乐转过头,没好气地开口,也不知道他们没来之前,她还经历了些什么,总之应该相当折磨。

继而转头又看向许浮生,见到Omega如此轻薄的打扮,眼中未出现什么旖旎神色,甚至有些过分功利的探究,直到此刻才像个精于算计的商人。

“麻烦许小姐了,这家伙一直闹着要去见你,我们实在没办法……”虽是愧疚的话,李知乐脸上却带着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不麻烦,多谢李小姐照顾这醉鬼,”许浮生任她打量,一双桃花眼泛着水波,无奈嗔了江辞卿一眼。

有些觉得好笑,明明是江辞卿闹着要见自己,怎么却像自个要求着见对方,还得过五关斩六将,一个个试探个没完。

“哪有什么照顾之说,我和辞卿一块长大,从小到大都是互相帮衬着,”李知乐笑着开口,没了第一次见面的热情拉拢,更像是个看见自家白菜被刨了的老母亲,十分警惕地打量着那头猪。

她没有江辞卿对许浮生那么深厚的感情,对于她来说,就是许浮生一个值得拉拢的盟友。

在舞会上和她最重要的朋友江辞卿起了争执,所以她理所应当地站在朋友这边,自然而然的疏远了还没有结盟的许浮生,可是没想到她一回来两人就搞在一起了,而且许浮生是什么旧朝皇室后代,按照祖训,他们都是她家的下属……

这用商人的眼光看,这实在是一本只有赔没有赚的亏本买卖,她能乐意才怪。

两人正暗搓搓地对峙呢,旁边的江辞卿已等得不耐烦了,直接站到两人之间,直直向许浮生走去,醉醺醺的喊道:“姐姐。”

被酒染红的眼角,掺着水雾的黑色琉璃石,有点懵却固执往这边走的脚步,有点憨得可爱。

未点燃的硝烟就这样被打断。

许浮生的视线落在对方身上,下意识往前走一步,长臂揽腰,让她靠在怀里,无奈地低声道:“怎么喝那么多?”

见到许浮生,一直重复对方名字的人终于改了口,迟钝的大脑缓慢处理完对方的问话,开口却憨笑着喊道:“姐姐。”

又眷恋又傻气。

对面的李知乐看得牙酸,心道江辞卿怕是真的要被这人吃得死死的,又好气又好笑,恨不得拿个东西把这一幕拍下来,让酒醒后的江辞卿仔细看个几百遍。

再看那许浮生,一双桃花眼只映着对方身影,满满都是缱绻的温柔,屋里头的另外两人都成了多余。

没了对峙的心情,李知乐选择赶紧离开,回屋抱自己的Omega,语速极快的开口:“那就麻烦许小姐了,醒酒汤已熬好放在桌上,刚刚阿辞闹着要见你、不肯喝,我也没办法逼着她喂,如果缺什么东西和外头下人说一声就行,我们就不叨唠了。”

许浮生刚点头,她就火急火燎地拽着阿福往外头走,好似恨不得直接瞬移离开,很是嫌弃的模样。

随着一声门响,屋里头只剩下雨声落下,许浮生低垂眼帘,瞧着怀里这憨笑的傻子,无奈斥了句:“臭死了。”

酒味与别的信息素混杂的味道,让这个小Alpha显得格外浑浊。

怀里的人终于听懂了对方的嫌弃,眨了眨眼,恹恹地耷拉着眉眼,露出大狗似的委屈。

“你还装可怜?”

许浮生哭笑不得,指尖戳着这人脑门,在中间弄出个红印才更罢休,千回百转的语调掺了几分无奈,好像舞女喜欢上了没钱没势的破书生,最后只能清醒着沉沦,在梦醒时嗔一句:“冤家。”

“疼,”江辞卿还委屈巴巴地嘀咕了句,疼也不知道躲,就会装可怜。

她肤色白净,眼眸清澈,便显得眉间的那道红痕格外显眼,还能依稀瞧见里头的弯月凹痕,和寺庙里供着的菩萨弟子似的,也不知道是那个六根不净的小神仙贪图人间供奉,吃喝完就没了法力回去,只能被妖女抱着怀里蹂/躏。

许浮生只觉得手痒,又开始在她脸上戳红印,从额头到脸颊,江辞卿生得单薄,即便是脸颊都是硬邦邦的,手感颇差,不过好在皮肤细腻滑嫩,一戳就能留下个印记。

挺让人有成就感的。

而江辞卿就像个掺了酒的奶包子,最后被戳得到处都是红的,颤着眼帘,讨饶似的唤着姐姐。

企图让某个恶趣味的人放过自个。

可惜江辞卿高估了对方的良知,最后被弄得满脸红痕,幸好酒醉的人疼感都比较麻木,不然非龇牙咧嘴地疼上半天。

被吵醒的烦躁终于消散,许浮生多了一丝笑意,最后在鼻尖留下一个月牙痕迹。

当真是她的小冤家。

“洗澡去,”许浮生终于大发慈悲的开口。

怀里的人被戳懵了,染红的眼尾还覆着水光,结果下一秒就被人嫌弃,催着去洗漱。

漂亮的桃花眼眸光微漾,是还未散去的顽劣,颇有几分穿了裤子就不认人的无情,直接道:“臭东西。”

臭东西继续眨眼,眼皮子都酸了,也没得到这人温柔点的怜惜。

“快点,不让你今天就睡地板,”许浮生下了最后通牒,浑然不在意这房间原本属于谁,直接占了屋子成了主人。

幸好江辞卿这会酒醉,脑子不灵光,当真以为自己要睡地板,登时就站起身、听话地往浴室跟跟跄跄地走,紧接着撞到门上。

——嘭!

巨响在空旷房间内分外清晰,若是有人在隔壁睡着,估计能被这声音吓醒,惊道竟然打雷了。

许浮生感同身受地眯了眯眼,良心终于回来了几分,走过去将站在门前,面壁捂头的小Alpha揪着后领子,扯过来。

江辞卿脚步本来就不稳,这一扯又后躺回对方怀里,后仰着回头,眼泪汪汪地开始哭诉:“姐姐,疼。”

看来是真的疼了,连许浮生那绕着弯又拖长的语调都学会了,三个字也说得起起伏伏,最后的那个尾调还染上奶音。

再看额头上,那月牙红点往上又多了一个鸡蛋大小的红包,小神仙变成了可怜的倒霉蛋,眼尾的水雾最后还是凝成了珠,滴答地往下掉。

看得许浮生又好笑又心疼,低声骂了句:“傻狗。”

受了一整天委屈的大狗终于撑不住了,嘴一瘪就要哭。

许浮生连忙温声哄道:“好了好了,不痛了,洗完澡赶紧睡觉。”

格外好哄、甚至没有被哄的江辞卿眨了眨眼,又落下一滴泪珠子,然后抽噎了一下,就这样止住了。

不敢再让这人自己往里头走,浴室地滑,刚刚只是撞了头,等会不知道又要怎么样。

许浮生拉着她进去,先让她坐在旁边,自己去浴缸边上放好了水,用手测了测水温,确定恰好合适,出生以来头一回那么伺候人。

结果做完这些,扭头一看,坐在角落里的小Alpha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偷偷抹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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