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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9 章
江辞卿进来的时候已是夜色降临之时, 她心中忐忑,又顾及着许浮生不喜她身上有别人信息素的味道,故而回到李家沐浴换衣后才来。
这皇宫虽然在那日烧损了部分, 但大部分都集中在大殿左右,特别是南梁皇室后头新盖的新式城堡, 许浮生不喜, 直接舍了,翻出以前图纸重修。
许浮生眼下所在宫殿稍偏, 黑瓦赤木无繁琐花纹,大气且庄重,在夜里点亮后, 竟隐隐回到旧楚之感。
江辞卿身着纹竹白袍, 跨进屋舍的下一秒就装模作样的行了个礼。
坐在案牍前的许浮生没说话, 自顾自地低着头, 她也无赖,直接大刺刺坐到许浮生侧边一米外的软垫上,
抬眼看去,那人依旧没有反应。
江辞卿再拿起茶杯给自己倒了杯水。
有意无意地瞥过去, 许浮生放下了一本折子, 又拿起了另一本,看起来十分忙碌。
低头抿茶的江辞卿,眼珠子提溜转了圈, 拿不准对方的意思。
半杯茶水下肚才敢抬头端详, 只见那坐在案牍前的Omega。
因新朝服还未打制出来,许浮生身上披着件曾经在蛮荒之地赤色凤凰袍子, 银发用簪子随意挽起, 将艳妩轮廓清晰展现, 许是被手中折子气到,她微微皱眉,无端多了几分上位者的威厉,耳垂上的金线翡翠竹坠子摇晃
是令人生畏又忍不住心生亵渎的美。
江辞卿艰难移开眼,落在案牍之上,堆成小山似的的奏折前、近边缘的位置,摆着两件莫名的物件。
一碗飘着冰块的牛乳和一柄不知什么皮所制的黑色皮鞭。
十分奇妙的搭配,让江辞卿忍不住注目许久,猜测对方意在何为。
可许浮生许久不给答案,自顾自地批折子。
窗外的夜色越浓,繁星如棋散落,却照不清远山轮廓,都城陷入沉默且压抑的寂静,这几日鲜少有人深夜出门,屋外的护卫都换过一茬了,江辞卿也没等到她开口。
心里头清楚这人在故意罚自己。
可有什么好罚的?
又不是自己的错,若不是对方准许那女Alpha来找自己去楚家,她也没有今天被恶心坏的一遭,她气许浮生看清了、却故意将她往狼窝里送,也不知道该说许浮生太过信任她,还是太不在乎她。
江辞卿坐久了,反而底气就多了起来,既然对方有意如此,她就仍由对方继续,自己东看看西瞧瞧,最后甚至还眼皮子一搭,腰杆直挺挺的就睡着了。
说来还得怪许浮生,这几日本就忙碌,她还浪费人休息的时间,唤过来磋磨。
幸好是江辞卿脾气好,就算这样也不闹腾,眉眼乖训地低着头,气息绵长,在灯光下的影子浅淡且长。
有仆从进来收帖子,扭头瞧见这小江大人睡得香甜,忍不住眉梢一跳,动作越发小心。
那堆成小山的帖子被送出去,又递了新的一沓回来,许浮生眼神一瞥,露出几分好笑神色。
这胆子倒是越来越大。
——啪!
帖子砸在桌面,发出巨大声响。
江辞卿浑身一震,顿时惊醒,下意识抬眼往那边看,覆着朦胧的漆黑眼眸,眼帘扑扇,柔和了偏清朗的轮廓,有些奶气。
这让许浮生莫名心软,最后只招了招手让她过来。
江辞卿大狗似的,稍许不悦都被这一招手挥开,噔噔噔地就往她那边跑,开口就喊:“姐姐。”
许浮生眸光微漾,紧皱的眉头随之松开,随意抬手,温凉的小指勾向对方指节,白日在楚家暴戾的小Alpha,在自己Omega面前就是个一拉就倒的小废物,稍稍用力就被许浮生横抱着怀里。
“阿辞……”略显疲倦的叹息,顺势将下颚抵在对方肩膀上,脊背微曲,于是这个看似占尽主动权的姿势变成了相互倚靠。
在空旷简朴的宫殿里,她们相互依偎,气息缠绕在一块,银发与黑发交缠,覆在白袍腰肢上的指节收拢,垂落小腿没规律的摇晃,此刻无人开口打破静谧。
天上的云雾聚散离分,门外的仆从拢了衣袍,只觉得今夜天气怪得很,风大却吹不走闷热,平添几道烦闷。
此刻已是盛夏时节,即便时间不长,相贴处就已冒起黏腻的细汗。
最后还是许浮生不耐,推了推对方,勉强扯出一点缝隙,相对清凉的空气涌入,将那黏腻化作更难忍受的感觉。
“为什么?”江辞卿终于问出口,由于坐在对方腿上的原因,她比许浮生稍高一些,低垂的眼帘更显乖巧,白净的肤色泛着未消散的红,不知道是刚刚睡醒的缘故,还是刚刚闷出来的。
孩子气地前后甩晃的小腿,带起一阵清凉的风。
许浮生又察觉到了这人的一个小毛病,喜欢在双腿凌空的时候晃腿,只是她平常手长腿长的,稍矮的椅凳甚至还没有她小腿高,故而这小毛病很少显露。
“嗯?”江辞卿见她不回答,发出疑问的气音,被压着的手嫌难受,直接往Omega肩膀上一搭,勾着她脖颈,刚刚拉远的距离又没了。
回神的许浮生不搭话,反而眼帘一掀,往桌面瞥了眼示意。
江辞卿不明所以,眨了眨眼表示迷茫。
于是,许浮生终于大发慈悲地开始解惑:“选一个?”
选什么……
江辞卿怔了下,反问:“鞭子和牛乳?”
“嗯,”Omega点了点头,嘴角勾起笑意,丝毫不觉得自己离谱,正常人怎么会把这两样的东西放到一起,让人选择?
可江辞卿却问道:“知乐和你说的?”
许浮生眉眼带笑,有些戏谑地开口:“谁能想到我们江家主最喜欢的食物竟是牛乳呢?若不是她说漏嘴,你还想瞒我多久?”
这些日子,许浮生手底下的人不够用,李知乐一个商贩也被迫加入劳工队伍,被许浮生驱使,自然就免不了见面说几句话,这江辞卿奶制品的嗜好就是她告诉许浮生的。
“没故意瞒着你,只是平常想不到要吃,”江辞卿抓住重点,勾着对方脖颈解释。
平常偏好的食物,怎么可能想不到,不过是不能吃罢了。
为了维持所谓外人面前的沉稳形象,江辞卿很少在其他人面前露出略显稚嫩的偏好,就算东西主动摆在自己面前,也只会克制地抿一两口,对待喜欢的东西和寻常物件一样,不偏不倚,不想别人猜透。
和许浮生喜好甜食,却告诉外人她不爱吃甜一样。
许浮生笑了笑,继续重复:“选一个?”
江辞卿扭头看向那边,反问:“有什么含义吗?”
瞧着这人想作弊的姿态,许浮生扬起下颚咬住她的耳垂,在柔软细腻的皮肤上留下警告的印记。
江辞卿吃痛,却还在问:“和下午去楚家的事情有关?”
许浮生含着她的耳垂就是不肯回答,挑拨这那一块软肉,好似在琢磨着从何处下口。
即便是脾气极好的江辞卿也忍不住气恼,既给她下套,又把她唤回来过来冷着半天,现在又莫名其妙地让她做出选择,问什么也不肯答
于是她抬手一指,故意选了那长鞭。
许浮生眉梢一挑,带着颤音的笑包裹住耳垂:“确定?”
很是酥痒难耐。
江辞卿想后退,却被人手臂收拢,揽得更紧,于是越发气恼的开口:“确定。”
许浮生又笑起来,那一双桃花眼带着撩人韵味:“不选自己爱喝的牛乳选挨打?”
“你打我就哭,”江辞卿很是无赖。
可她没料到这人的恶趣味就是喜欢看她哭,眼尾脖颈耳垂都染上嫣红,像个一戳就流水的奶包子,抽噎着喊姐姐,好似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于是许浮生笑盈盈地咬着那块软肉:“那哭吧,记得翘高点,不许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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