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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老婆不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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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都市的夜生活多姿多彩。
教堂下聚集着一群年轻人,围着一支街头乐队在合唱一首近来很流行的歌曲。
张习非从旁边走过,忍不住也跟着哼了两句。
淮总:哥,回来吃吗?
张习非:不回。
淮总:别吃泡面。
张习非:管好你自己,不要让我回家看到你。
收起手机,张习非拐个弯钻进一家拉面店,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给自己点了一份小龙虾拌面和一瓶冰镇汽水。
又把手机拿出来。
现在这个世道,人离了手机也像宕机了似的,不知道自己还能用什么来消遣时间,眼睛更像中毒一般被这块屏幕吸引,不看就难受。
划拉划拉新闻,哦?有重磅消息!
刚才那群年轻人唱的歌不就是这位歌手的作品么?今晚被刑事拘捕了,因醉驾飙车。
猫眼石娱乐公司作为此歌手的东家,又出通告声明,又开发布会对社会致歉,反应可谓是非常迅速。
张习非凑了两分钟热闹,被乌乌泱泱的评论区吵得眼睛痛,正好面端上来了,他拿起筷子挑一挑,被香得埋头就是一大口。
吃完面,张习非慢腾腾地回到局里,同事们都撤了,办公室里就他一个。
他懒散地坐进椅子里,打开电脑进入系统,按照贺思黎给他的信息进行检索,界面上很快刷新出全国近期内的人口失踪列表。
夜晚十一点半,时差无。
安度坐在床上揉胳膊,同时眼睛放光地盯着门帘外的走廊,贺思黎站在那里和别人发消息。
好想知道他在跟谁聊天。
唇边抿着笑,是跟家人吗?朋友?还是恋人?
手指按到酸痛的肌肉,安度龇牙咧嘴,觉得自己明天可能需要休息一下,不能再锻炼了。
前几天,他在河边被授之以渔,虽然成功地叉到了两条白鱼,但着实费了一番功夫。
贺思黎指出他的问题所在:眼不够快,手不够力,心不够定。
于是回阁楼进修,先把臂力和腕力练起来。
方法简单粗暴,从细树枝开始,慢慢加粗,每天就往烟熏炉后面的那块巨石旁边一站,戴上手套只管抽,直到把树枝抽烂为止,再换新的,以此往复。
安度快累死。
第一晚胳膊就抬不起来了,腿也站得千斤重,被贺思黎揉揉捏捏,痛得他抓着毯子求饶。
第二天继续,第三天也不懈怠。他雄心壮志尚未泯,按照贺思黎教他的姿势和发力方式,抽得空气咻咻,石头上的苔藓掉光一片,又被染上深绿的叶子汁。
如果每晚都有贺思黎这个人形按摩机帮他揉开乳酸,安度觉得自己能坚持到把石头抽碎。
但是明天真的不行了,胳膊要断了。
安度又往走廊上望望,随后躺进枕头里,心道,他也好想和家人发消息啊。
张习非:查了这么几天,没有符合标准的。
张习非:失踪的人是真多... ...
张习非:不敢想他们都会遭受什么样的事情,心口堵得慌。
贺思黎:辛苦了。
张习非:回来请吃小龙虾,现在刚四月,虾还不够肥,今晚没吃过瘾。
贺思黎:包圆。
张习非一笑,心情终于好点了。
人生在世就是如此,他们都明白,没人比他们更明白。
痛苦总是源源不断,而好吃的会永远善待自己。
他走出警局大门,站在十字路口等红绿灯。
张习非:他怎么样?给你的度假带来的是糟心还是快乐?
贺思黎:挺有意思。
张习非:说说。
贺思黎靠在柱子上,转头朝帐篷里看去,发现安度已经躺下了。床下有两双鞋子,一双登山短靴,一双帆布鞋。
他轻轻笑起来:比你家娃好带,非常努力,也很乖。
张习非看罢一嘶气,绿灯到了也不走:这不能比。
贺思黎:怎么不能?
张习非:你这个是失忆的,还只有你能依靠,换成慕淮,想想他小时候,谁能比他还乖?
贺思黎直乐,想怼他一句“你也说了是小时候”,算了。
他打字到:好的,我知错了。
张习非卡着绿灯最后几秒跑过斑马线,把臂弯里的外套甩到肩膀上搭着。
不知道慕淮回学校去了没有。
二十岁的大学生了,还跟赖皮小狗一样,有宿舍不回,天天往他家跑。
不是个事儿,得想想办法。
他心里想着慕淮,手上随意打字到:没名没姓的,你管他叫什么?
贺思黎回:安度。
张习非脚步一顿,以为自己看错了:?!!
他情不自禁地嘀咕道:“搞什么啊?”
然而贺思黎就像没有看到那一个问号和两个惊叹号,转身回到帐篷里,拉严拉链,将最后一条消息发送出去:睡了。
气垫床微微晃动。
安度从浅睡中醒来,知道是贺思黎聊完回来了,于是拖着沉重的胳膊把毯子掀起来一点,好让贺思黎也盖着。
“报平安吗?”他困顿地问。
太阳能小灯已经关了,卧室里漆黑一片,但贺思黎还是做出看安度的动作。
他还没回答,就听安度又嘟囔:“和家里人吗?你结婚了吗?”
唇角抿起来,贺思黎的语气带着点笑:“我看着像结婚了么?”
“... ...不像。”
“为什么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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