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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告别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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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傍晚时,这场初夏的暴雨终于停歇。
乔笃又睡了一觉,醒来时头晕得不行,甚至还有点恶心的感觉。要不是身为男人,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贺思黎给干到怀宝宝了。
毕竟每一次都又多又满地射在最里面了。
乔笃按着太阳穴的手又捂到肚子上去,那种被深深贯穿和熨烫的感觉似乎还残留在身体里,稍一回味就会丝丝缕缕地泛酸。
贺思黎呢?
怎么每次醒来都不见人啊?明明入睡时都是抱在一起的。
乔笃趿拉着拖鞋走出卧室,在阳台里找到了正在讲电话的贺思黎,听内容,是在分析案情。
他学之前贺思黎抱住自己的样子,也从后环住贺思黎的腰,双手全钻进衣服里瞎摸,从腹肌一直连揉带捏地摸到胸肌,手感美妙非常。
乔笃爽得叹了一口气。
身贴身的姿势维持了五分钟,贺思黎的电话讲完了,挂断前和对面张习非约好晚上一起去吃小龙虾。
乔笃接话:“那晚上不回桃花源了吗?”
“先回,要换身衣服,”贺思黎回身将他揽在怀里,看他嘴唇被亲得现在还肿着,有点得意,“正好再和陈叔说一声不用准备我们的晚饭。”
乔笃点点头,余光微动,看见晾衣架上的酒吧制服,这才想起来他还没给经理转钱。
“我是不是没和你说,我怎么想起来的?”
贺思黎默认,用眼神等他说明。
乔笃便前后复盘一通,仰起脸看着他陈述疑点:“他说我出来打工是赵公子玩的新花样,赵公子是谁?而且我明明已经‘死’了,他却言之凿凿我被保镖二十四小时贴身监视,话里话外都是我... ...该怎么说,都是我好像变得跟江烟一样,被当成了一个玩物的感觉。”
贺思黎问:“你认识他么?”
“完全不认识。”乔笃摇头,神情透露出不解,“赵公子我也没有印象,我认识的唯一一个姓赵的,是我们乐团里的大提琴手,去年她刚当上妈妈,显然对不上号。”
贺思黎揉揉他头发,也抛出一个疑问:“你突然失踪,乐团找过你么?”
“我不知道... ...原本我的紧急联系人是程叔,后来我爷爷住进精神病院,程叔整日陪着他,已经很辛苦了,于是我就把他的联系方式删掉了。如果乐团找我,也只能在当地报警,可是现在已经过去三个月了... ...”
乔笃闷进他怀里,越想越火大:“你知道阿房宫多难考吗?”
贺思黎抱紧他,一时间脑子里有非常多猜想。
“我们现在去一趟韩非,后巷里有监控么?”
“好像没有,我没注意过。”
“没事,”贺思黎松开他,“先去看看,这个人是目前最重要的线索。”
离开桥湾,车子行驶上高架桥。
乔笃在副驾里专心至极地摆弄手机,贺思黎在给迹时打电话,让对方查查汪重这号人。
电话刚挂没两分钟,贺斯琢的呼叫就弹出来,开门见山:“乔笃恢复记忆了?”
“嗯。”
“恭喜,什么时候领证啊?这下可好了,爸妈再琢磨给你相亲,你就可以直接把人往家里一带。”
乔笃转过头来,有点吃惊。
贺思黎笑了一声,又被贺斯琢抢白:“不过也是,急不来,你现在对他只是‘有点喜欢’,再相处相处也行。”
乔笃微微张着嘴,用眼神讨伐,既无辜又无措。
贺思黎笑骂道:“闭嘴。”
贺斯琢装聋,又操心两句,才道:“汪重查到了,我看看——死于三个月前,在音乐之都的一家酒店浴缸中溺水而亡。”
车厢里的气氛陡然一沉,连电话对面都不再说笑。
“哥,”贺斯琢十分严肃,“你自己心里有数么?”
贺思黎认真回答:“有。”
“我们经不住你再出事,任何危险都不想让你靠近,知道么?”
“知道,我有分寸。”
贺斯琢很难不叮嘱:“现在这会儿爸应该也知道你在——”
“我既然通过迹时来调查,就没想瞒着你和爸,但老妈那边是绝不敢说的。”
最后一句带着些笑音,轻松破解开凝重的气氛。
“行吧,”贺斯琢似是放下心,“只要别出事,你干什么都行。”
随即咂舌,突然灵光一闪道:“给你配点武器防身用吧,声波枪怎么样?”
乔笃瞪大了眼睛。
贺思黎牵住他的手握住,安抚似的,他说:“行,就声波枪吧。”
车厢里恢复安静。
乔笃有好几个问题想问,一下子不知从何开口。
贺思黎先说:“应该是你跑进林子之后,汪重跟着直升机回程,他作为一个撞破犯罪现场的目击者,当晚就被杀人灭口,伪装成意外溺水。”
“那你认为,我们还有必要飞去找我遇害那晚的监控吗?还有汪重住的酒店的监控。”
“没有。”
乔笃舔着唇,分析道:“他们有备而来,选择那个酒吧,那条小巷,还用变声器,说不定也戴了面具... ...的确没必要再去,肯定不会有收获的。”
话音刚落,贺思黎的手机又响起来,是贺魁。
乔笃噤声,低下头继续登录自己的邮箱,先重置密码再进入,看到未读邮件堆积成山,除开订阅,几乎全是他乐团的同事发来的慰问信,要他节哀顺变。
乔笃匪夷所思,忽然耳朵又一动,听见贺思黎跟他爸爸在保证,说一定会万事小心的。
乔笃游神,视线落在手机屏上却没有焦点。
等电话挂断了,贺思黎侧过脸来发现他还在元神出窍,于是伸手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想什么呢?”
“啊?哦... ...”乔笃抿了下嘴唇,说,“想我自己像一个不定时炸弹,引线正在燃烧的那种。”
贺思黎言简意赅:“记住你自己的选项。”
乔笃攥紧手机“嗯”一声,逃避似的,随便点开一封邮件读起来。
然后第二封、第三封。
乔笃终于了然了,他抬起头,看见车子已经驶进酒吧街,暮色四溢,还没到最热闹的时候。
他说:“乐团没有找我。”
贺思黎扔过来一个眼神:有什么发现?
背后一阵阵发凉,乔笃说:“杀我的人,用我的手机给乐团请了一个长假,理由是程叔去世,我要操办丧事,再去旅游散心。乐团信以为真,批给了我半年的假期。”
进出韩非酒吧,前后只十分钟不到,空手而归。
后巷没有摄像头,室内监控里也不见其人,再加之乔笃被那个人喊了名字之后,头痛耳鸣,被折磨得蜷缩到地上去,根本不知道那个人是什么时候、从哪个方向离开的。
乔笃懊恼不已,系安全带的架势像是要把自己勒死。
他连对方穿的什么衣服都不记得,因为当时真的完全不在意,所以大脑没有留下任何记忆残片。
车往江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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