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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以色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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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山去而复返，来的时候姬桓吃过药昏昏欲睡着——那么折腾一夜，他又困又累疲倦不堪，好不容易安静下来，自然是昏睡过去。

不过还是在余山出现的时候即刻清醒过来。

“什么事情……”张嘴时喉咙像又针在刺，才记起自己如今开不了口，余山立刻摸了摸怀里，呈了解药过来，说徐姑娘那里恰好有解药，叫他带过来了。

姬桓点头，揭开瓶盖喝了一点点，喉咙里的难受即刻缓解了，看余山面露难色，重新问：“怎么了？”

余山有些迟疑，姬桓见此，愈发疑惑看着他：“出什么乱子了吗？”

犹豫半晌，终于，余山开口：“徐姑娘叫我问殿下，如今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忘了答应过她的事情……”姬桓表情寻常，看不出态度如何，余山又补了一句：“听说昨日，赤岸在典当行外站了一夜，是……门都没进去。”

姬桓嗯了一声，还有点嘶哑无力。

余山惭愧看着姬桓，觉得自己办事不利，想起早上他带话过去，徐如意刻薄的模样，虽然大不敬，可是他们这些人对殿下而言都是不一样的，何况徐如意……

“殿下，徐姑娘她大约只是……”

“你告诉她，我没有那种意思。”姬桓渐渐有了一点声音，依旧虚弱又沙哑：“我答应过她不会再叫她以色侍人，对赤岸，她想如何就如何，我不会干预，也不会强求她——你告诉如意”姬桓神情平静：“以色侍人的事情，孤来做。”

“殿下……”余山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早上昏了头，时间又紧迫，没说清楚，你告诉如意，孤只要她办好典当行的事情，看好渝州，其他的事情，她想如何就如何。”

“如今这里来去不便，之后禀报事情，能不用露面就尽量不要露面。”姬桓躺回去了：“余山，孤现在很累，过了今日再叫我动脑吧，让孤先缓一缓。”他终于显露出疲态，大约实在是撑不住了。

……

忙了一天回府，新居有灯火了，不比前一天的严府，即便里头有他最想要的东西，也还是静悄悄，鬼宅一样。

不过还是静悄悄的，太子府，不对，如今是将军府了。

将军府里众人训练有素，出入都轻手轻脚，这天严鸩之回来又是一身血，不过今天不是南越人的血，是路上遇见几个醉酒的巡逻的守卫。不太顺眼，顺手便砍了——不太顺眼是严鸩之说的。

他想杀人，肯给个借口已经是难得了。

动手前严鸩之罕见地和颜悦色——活人大概没人见过严鸩之那种表情，似笑非笑春风拂面，他说：“这嘴，问安可，吃饭可，可不该胡乱饮酒，更不该酒后胡言。”

原本胆战心惊的几个人见严鸩之没发怒，为首那个便笑嘻嘻陪着笑，道以后不敢了，下不为例，将军见谅。

严鸩之又笑：“自然，对待死人，不见谅还能如何呢？”

那人还没反应过来，笑还挂在脸上，严鸩之是怎么出手的都没人看清楚，总之等众人回神，剑刃已经划过脆弱动脉，鲜血喷涌而出。

惨叫都没来得及已经倒在了地上，眼睛也没闭起来，死亡来临的那个瞬间的惊恐与讨好的笑扭曲在一起，大睁着眼睛死不瞑目。

滚烫的血溅了一脸，严鸩之眼也不眨，只不过稍微避开了溅起来的血——杀人就是这点不好，脏得很。

拔出长剑，顺手挑开地上死人身上的令牌，看到上面的数字，严鸩之看向其余几个人：“七十三营？”眼尾微微抬起扫过那几人，冷的彻骨生寒。

宁朔的兵。

方才这几人喝多了，聚在一起大放厥词，污言秽语说那些话——方才路过，他听到里头在揣摩他的房中事，这几个人正在意淫素月王姬——也就是姬桓。

跟他们不知天高地厚的主子一样，

“将军……将军饶命啊将军……我等知错了……”

即便求饶后退也没能多活几刻，方才聚在一起热火朝天谈论前一日将军艳闻，说他昨日如何销魂蚀骨跟美人温存、臆想那王姬被弄到半死不活的时候如何销魂蚀骨、夜半带着凄惨美人问医的几个人统统在顷刻间倒在了街头。

曲陵和几个护卫的作用只有堵着巷子口，严鸩之亲自动手，一个都没放过。

血流了一地，严鸩之朝着最后一个惊恐抽搐的人，慢悠悠道：“说啊，王姬多可人？本将军多有艳福？怎么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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