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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闭口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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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足了，顽劣兴致也被满足，事后严鸩之拿着锦帕仔细地给姬桓擦手，擦完又抱着他睡了会儿才出门。

“严烈，你答应我的事情。”姬桓出声道。

“自然，等价交换，阿桓遂了我的愿，我自然信守承诺——我待阿桓一向大方。”严鸩之抻着筋骨，随后回眸，认真起来：“可是阿桓，我答应了你的我自然做到，你答应我的事情……我并不想每天给你用药。”

“……知道了”

严鸩之走后依旧是那青年侍卫，姬桓现在知道他叫天南了，早上曲陵跟他说话叫他的名字，他听到了。

天南端着清热的汤药进来，今天果然没有失语草，可汤药里软骨散一点都不少——就算姬桓表现得一退再退，严鸩之依旧不放心。

姬桓沉默喝完那一盏药，天南端走托盘合上门，日光又被隔绝在卧房外，姬桓坐在桌边没动，桌子上跃上一只螽斯，通体碧绿，仔细看才能看清肢节处的榫卯——是一只机关螽斯。

如意的小家伙。

摸到螽斯鼓胀的腹部打开小盖子，里头放着小纸条。

璇玑正在有序撤离

姬桓走到后窗窗棂将不起眼的螽斯丢进草丛，几下弹跳之后精巧的小东西消失不见了。

……

南越灭国一旬有余，登基大典终于确定了个诸事皆宜的日子，次月初八，祁章即将成为这片土地名正言顺的新主。

这天议事结束，祁章忽然问严鸩之，南越太子如何安葬了，严鸩之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一桩事情。

‘姬桓’尸首早已火化，骨灰安置在姬家宗庙，丧事自然没办——也没人想得起来给亡国太子办丧事。

祁章之所以提起也是因为有人跟他提了这件事情，南越太子因为命格和民间积累的贤名，对天下人而言不单单是南越王室，又在亡国前夕殉国，于节于义都被钦佩，有不少人暗中惋惜南越玉璧的陨落。

不管是为了安抚民心还是昭示仁义，祁章都应该好好考量南越太子的后事——前几日有人提醒他他才记起这件事情。

严鸩之说最近忙着追查乱兵，骨灰在姬氏宗庙安置着。

祁章沉吟半晌，问严鸩之，是不是该给南越太子一个谥号。

他这么问，大约是封什么字都已经想好了。

“可封了谥号，他的丧仪又该如何？”祁章又问。

不能太简单，也不该太隆重。

严鸩之明白了祁章的意思，他拱手，说不如设在自己府上，他们是故交，他替南越太子治丧很合宜，况且将军府也是南越太子故居，这样安排，于其他办简略一些，也说得过去。

祁章点点头，说鸩之真是替他分忧解难的心腹臂膀，随后又说起那神出鬼没的乱兵。

数日前韩飞部下偶然查到的大批人马，出现了一刹便不知所踪，后来也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可次次追查出去又都没有下文，祁章听说这件事情之后更是极度头疼——听最初的形容，那些乱兵可不是小数目。

当初他们从封丘起义，最开始便只有八千人马，神出鬼没训练有素的数万人能做什么没人能知道，江山初定，百废待兴，万万不能出乱子。

“这回有确切消息吗？”祁章拧着眉头，略有怪罪：“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找见？”

严鸩之也疑惑，他总觉得自己身边有人走漏风声帮那些人放烟雾弹，否则就是有人给他假情报，否则怎么会次次派人去都空手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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