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天师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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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来后门接应，天南送姬桓出门的时候又强调了一遍：“还有两次。”

余山不解——什么还有两次？

姬桓点头：“知道了。”

“六天。”天南又说。

意思是要姬桓六天之内回来，说实话就算抄小路，六天也有点紧张，不过姬桓没表现出来为难，一口答应：“好！”

“一言为定。”天南说。

姬桓重复：“一言为定。”

余山看着他们你来我往，暗想这人怎么愣头青一样。

如意今天穿着一身黑色劲装，作男子打扮，翻身下马的动作干脆利落，不见如意典当铺媚态万千的老板娘模样，她走过来跟姬桓拱手见礼，姬桓点头：“怎么这副打扮？”

“岭东有一批货丢了，我带人去找，顺便护送殿……主子。”如意道。

跟姬桓对视的时候有些惭愧，大概是因为上次要余山帮自己带话，质问姬桓的事情。

姬桓帮了她那么多，徐家幸存的的十几口人都是姬桓救下来的，说到底，就算姬桓真的要她做什么，也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说到底，那天她那么激动只不过是因为去的人是赤岸罢了。

姬桓大概看出来如意的别扭了，后门被关上，天南回去了。他身上穿着的还是严鸩之给他准备的束手束脚的女装，假装没看出来如意的惭愧，他点点头算是应了见礼：“衣服帮我带了吗？要骑马，这衣服多有不便。”

不知道天南给姬桓的那碗药是什么，这会儿已经完全看不出来虚弱了，不过严鸩之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依旧骇人，单单看着那些也足够触目惊心了。

“属下准备了马车，主子您要不……”余山有些犹豫道。

如意自然也看到了姬桓身上那些痕迹，女儿家心软，想起姬桓如今的处境——坊间传闻，镇南侯对府中娇妾爱不释手，只要得空回家必定宿在她房里，那种时候府里胡闹的声音总能连绵半夜，甚至有时候白日宣淫。

据说严鸩之还常常对他那妾用药。

南越的烟花之地也有人狎玩男伶，如意流落风尘那几年，看过许多隐私肮脏。

不乏有高官贵人将格外磋磨人的手段用在那些伶人身上，那种地方人和牲口无异，况且男子之间阴阳不合，那些事情上对待男子的手段要更恶劣，据说被……的时候要更痛苦，有些喜欢暴虐的便格外喜欢作践不那么娇柔的男人。

被欺凌蹂躏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男子，如意也见过许多。

徐如意不知道严鸩之和姬桓先前的两情相悦的事情，只知道二人交好，又因为后来的事情反目，因此她以为严鸩之这么做只是单纯为了羞辱和报复。

因此她不免心疼起来姬桓——如今姬桓的处境比起那些低贱伶人或许还要不如，严鸩之在上溪的时候，姬桓甚至不如那些伶人自由。

迎着如意的目光，姬桓没有作声，如意只能说：“准备了。”

姬桓点头：“时间紧迫，快些出发吧。”

……

官道上尘土飞扬，十几匹骏马疾驰，为首的两个男子均是深色披风戴着兜帽，一身黑色劲装，扬着马鞭的样子英姿飒爽，身后跟着十多个侍卫，从南门出去直向着岭东方向。

这样的打扮江湖上多见，但上溪是皇城，世家公子就算策马出行也不会这样打扮，尤其为首那两人气质特别，不太像寻常官宦人家。

为首的正是姬桓和作男子打扮的徐如意，余山留在上溪照应这边，姬桓南下找了璇玑里信得过的人在岭东接应。

严鸩之正在上溪外的最开始发现乱兵踪迹的荒山上搜查乱兵踪迹，他站在山顶，恰好看到了官道上疾驰过去的一队人马。

严鸩之眯起眼，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了为首的黑衣男子身上，那儿郎一身窄袖劲装，披风被风吹起来一把劲瘦好腰被黑色皮带束进去，一看就知道必定韧劲十足——严鸩之之所以会知道，是因为姬桓也是这样的，不过平日里穿的都是宽松衣裳看不出来身姿，只有在床榻上才能被他发现，也只有他能发现。

因为习武，故而能经受他翻来覆去的作弄。

看着那人，严鸩之莫名其妙想起来这时候应该被锁在自己床上的姬桓，明明早上不欢而散，才半天没见，这会儿他居然开始出现幻觉，从不相干的人身上看到姬桓的影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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