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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好极了，严烈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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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军医走了没多久姬桓就撑不住睡过去了，或者说昏过去，失去意识之前严鸩之好像一直盯着自己，存在感强烈，睡着都难以忽视，后来视线消失了，成了一个满是血腥味儿的怀抱。
轻轻地圈着他，生怕拨弄醒自己，又想方设法多占一些地方，将他关在逼仄的床角。
于是血腥味铺天盖地，四面八方都是滚烫的严鸩之，梦里也是，姬桓拧眉，觉得不舒服挣扎几下，耳边有轻微的吸气声，很快又成了埋在颈窝里的一颗脑袋，挣扎不开后来索性也放弃了，权当是冬日里一只火炉。
曲陵送药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一副场景：两个血淋淋的人紧紧贴在一起，严鸩之严严实实圈着姬桓，鸟雀对待幼鸟一样将他藏在胸前。
叩门几次没反应，过了几个呼吸才有沙哑一声“进来”，他进去，严鸩之从姬桓脖子里抬头，曲陵问：“将军，公子的药煎好了。”
“备水吧。”他缓缓起身将姬桓藏在背后，接过药碗。
呼吸到久违的新鲜空气，姬桓眉心舒展，严鸩之看着他因为自己松手的惬意表情，偏着头不快。
没等门关上，曲陵就听到了唇齿相接的吞咽声，他脚步不停，镇定合上门。
而里面，严鸩之饮了一大口，补气血的药不算苦，但是太多了，吞咽不及，于是姬桓偏头要躲，被托着下颌固定住，一点不漏地咽下去了。
严鸩之起身，发现姬桓脸上有一些血色了，他有些满意，又喂了一口，喝完药霸道揽过姬桓接着躺下去，这下睡不着了，于是盯着姬桓侧脸发呆。
这张脸那么好看，觊觎者甚众。
水备好，曲陵来敲门，姬桓听到了叩门声，他胸口发闷，睁开眼睛看到严鸩之伏在自己胸口，在他颈窝中细细地啃噬。
难怪起初梦见上溪城破，混乱的梦境之后莫名其妙觉得有一只凶兽埋首侧颈咬自己。
姬桓艰难动了动，表示自己还是个活人。发现他醒了，严鸩之索性不再克制，咬的愈发大力，姬桓疼的吸气，想骂人，可没力气。
严鸩之抬头：“弄疼你了吗？”神色有些怪异的局促。
那是很难描述清楚的一种神情，姬桓心想：难不成严鸩之一夜之间忽然就疯了？
“严烈？”
严鸩之怔了一下，他低下去，深深吸了一口气，忽然的热气让姬桓颤栗一下，他费力偏过头，浑浊的大脑逐渐清醒，他看到严鸩之满是血污、仍然粘腻的肩膀，回忆起来此前发生的那些。
姬桓渐渐弯了眼眸，表情一如往常，像是没看出来严鸩之今日的失控。
严鸩之顿了顿，不愿细究姬桓方才那一点点一闪而逝的了然和讽刺，埋首下去不再说话。
曲陵耐心等在门口，没有催促，严鸩之不厌其烦啃噬，推也推不开，直到姬桓觉得自己脖子里没有一点好皮肉了，他轻声：“你是欺负我丢了锦囊没有玉珠吗？”
严鸩之住口，紧蹙的眉宇居然有一些舒展了，离开前又轻轻咬了一下才慢吞吞开口开口，他讨好问：“阿桓，还疼么？”
姬桓心想怎么会不疼？
大掌扣住手腕，经络一团乱麻。严鸩之感受着姬桓手腕上规律紊乱的搏动：“我以为曲陵给了你解药。”
姬桓想起来曲陵顺其自然的软骨散解药，还以为是曲陵准备的，原来那是严鸩之交代的。可他这么说，难道是知道了什么？他抿着嘴唇看过去，沉重羽睫漫不经心，藏着那一点心虚，严鸩之说：“顾军医说，阿桓吃了很多奇怪的药。”有些是他给的，有些不是。
姬桓故作不懂，眼中只有困倦，好在没人觉得他会回答，严鸩之问完也只是贴着姬桓的颈窝又窝了一会儿，手指不住扣在姬桓手腕上，随着杂乱无章的搏动轻点。
他很焦虑，又不知为何。
“阿桓啊。”他慢慢叫出来，又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
发了一身汗，还有打斗之后的一身狼狈，姬桓浑身难受，听到曲陵备好水了便想去沐浴。
“几时了？”
严鸩之抬头看了姬桓一眼，不满他冷淡的语气，心想今日姬桓怎么一点都不笑？他颇有些讨好地在姬桓身上蹭，想听他叫自己的名字，或喊一句“郎君”，想极了。
“阿桓，你不高兴吗？”
是不是还在生气？是不是气自己给他下药？还是因为昨日自己欺负他，要他那么伺候自己？叫他喊自己鸩之哥哥？想到话本子里的大将军如何疼惜公主，他觉得那也不是什么难事。
严鸩之讨好蹭着，心想若阿桓因此不满，他可以还回去，于是手掌探寻向下，打算认真讨好一番姬桓。
而姬桓在发现严鸩之在解自己勾带的时候整个人一僵，不解严鸩之怎么这种时候还有心情做这些？紧接着更叫人恐慌，因为严鸩之低下头，似乎打算……给他用嘴？
“做什么？”
严鸩之顿了顿，讨好握着姬桓的手：“阿桓不想吗？”
姬桓抖了一下，没抓住严鸩之的领口，他颤声：“……我想沐浴。”
严鸩之如梦初醒：哦，对，他太脏了。
拿下巴蹭了蹭姬桓脖颈，粗糙的胡茬在上面刮了几下：“好，洗完再帮你。”
“……”
严鸩之开门看到浴房里丫鬟的时候脸黑地像秤砣，姬桓抿唇看过去，立刻了然。
“阿桓想要她们伺候吗？”
手放在他腰上，寸步不让的姿态。
姬桓从善如流：“不要她们。”
严鸩之这才缓和下来：“我帮阿桓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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