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我哭给郎君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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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我哭给郎君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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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炉吃茶,宁家姑娘身后站着丫鬟,祁凇打着扇子百无聊赖,又问了一遍镇南侯何时来。

水滚了一遭,伺候茶水的丫鬟上来分茶,宁芙英扶了扶鬓边发笄,稚气未脱的脸上,滚圆的眼珠子看了一眼那丫鬟干净利落的动作。

“小姐,冷吗?”丫鬟欠身问她。宁芙英摇摇头,祁凇打着哈欠,见状客套问:“芙英小姨没睡好?”

吊儿郎当的小姨喊出来,宁芙英横眉扫了祁凇一眼,身后丫鬟也往二人中间挡了挡,祁凇也不自讨没趣,没得来回应便端起茶喝了一口,觉得没滋没味。

“你们侯爷那酒果真没有了?”祁凇问身后老管家,“还是你们侯爷小气,不愿意招待我?”

严鸩之带着姬桓刚走到外面,姬桓于是记起来昨日本来要去温泉煮酒,侧目看去,不知道那酒还有没有——这些日子吃药比吃饭多,茶也不给酒也不给,昨天好不容易要换口了,可惜生不逢时赶上祁凇来了,最后什么也没干成,就关在房里胡天胡地。

严鸩之在他耳边低言解释:“前不久去家里翻了翻,桂树底下只有那一坛封存的算好还能喝,可惜……”

姬桓心中郁结,看严鸩之神色惋惜,在他手心写:“活该。”

严鸩之捉着姬桓的手,捏的紧紧地,不满开口:“怎么就是我活该了?阿桓不喜欢我也要心疼心疼那坛酒,也是你我当年辛苦埋下去的!”

姬桓:真只有一坛吗?

他是不太信要是真的只有一坛能喝,严鸩之会舍得拿出来在不年不节的日子喝掉——腊八将至,就算腊八喝也好。

严鸩之看明白了姬桓的不信任,他说:“是一坛青梅桂酒。”

姬桓愣了一下——青梅桂酒?

“其实还拿了一坛松叶酒,想在年节时候与阿桓共饮。”严鸩之语气惋惜,姬桓望着亭子里的祁凇,眼睛眯了眯,轻声不屑:“哄小女儿家的把戏。”

严鸩之叹气:是哄小女儿家的把戏。

然而姬桓目光凉下来,看着还在同老管家要酒的祁凇,严鸩之托着他的下颌:“不许看别人。”

姬桓若无其事道:“多看他几眼,郎君要剁了他吗?”

严鸩之轻笑:“剁了他,好遂了阿桓的心愿?”

姬桓说:“他算什么?郎君要是剁了祁章或是大皇子,勉强才能说全了我的心愿。”

这时祁凇隔着遮风的帘子看到了亭外人影,起身兴冲冲过去掀开帘子:“鸩之兄来了怎么不进来,到底藏着你这美人舍不得给我看吗?”

这下帘子缝隙变大,姬桓也看到了那位宁家姑娘:稚气未脱的鹅蛋脸,眉毛弯弯,丫鬟扶着她起身的动作也是弱柳扶风。

她走过来,跟严鸩之见礼,开口也是轻声细语。

宁芙英感觉到镇南侯身边那位前朝王姬正在打量自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前朝王室的原因,那目光很有分量,虽然没有刻意俯视,可被她打量着便自觉低人一等。

她在心里想,这位王姬如今也不过是一个玩物,怎么还要这样高高在上?

想着,手又扶了扶头上的钗环。

其实并无许多,只有三两只发簪,一条素净的发带,随意挽着简单的发髻,宁家水涨船高,她打扮成这样,可以说是简朴之至。

严鸩之没听见宁家姑娘的见礼一样目不斜视,祁凇大剌剌开口:“这就是鸩之兄那美人?”

祁凇上下打量姬桓,姬桓大半张脸都被面纱遮住了,整张脸只有眉眼可以琢磨,于是他一眼看到了那双玲珑剔透的眼眸。祁凇先是因那仅有半张脸也高不可攀的颜色语结,紧接着有些震惊:“她的眼睛……”

姬桓无辜眨了眨眼,看向严鸩之,严鸩之也看过去,日光由琉璃瞳折射,无辜又戏谑。

那是姬桓含着笑意问:呀,这可怎么是好?

严鸩之没理她,宁芙英自发站直了,这下循着声音看过去,也看到镇南侯这美人独绝世间的美色,还有叫人疑惑不安、震惊至极的琉璃瞳。

严鸩之倒是不紧不慢,蛮不在意道:“听说是用过什么药,我也不太懂。”

姬桓心里发笑,祁凇立刻感兴趣追问:“什么药?哪来的?鸩之兄可还有?”

太美了,不是说琉璃瞳天下无双?怎么会有用药染出来的琉璃瞳这样完美无瑕?

严鸩之听他开口,表情冷了三分,抓着姬桓的手都握的更紧了,姬桓打量他一眼,倒是想起来一些事情。听说严鸩之入城之后查处许多南越旧贵族,他查办的那些,家家都养娈童,其中不乏异瞳之人。还有当初药堂那个小学徒,似乎也是个异瞳。既然他这样不能容忍旁人养琉璃瞳,怎么还要拿这件事情来羞辱自己?

严烈自己也要气死了吧?姬桓心里发笑,察觉一束探究的目光,看回去,是宁家姑娘正在打量自己。四目相对,宁芙英也没有收回目光,而是细致观察这位王姬——乍一看,先是为她未显全貌便足以奉为倾国的颜色吸引,可是仔细看,这位王姬身量未免也太高了,跟镇南侯站在一起居然只比镇南侯矮小半个头,头顶与镇南侯眉骨齐平,身形倒是因为宽大的披风看不出来有异常,可眉目间不见娇媚,倒有些雌雄莫辨的英武。

打量了片刻,宁芙英已经将外面那些传闻都想了一遍,原以为见着的会是一个依附于镇南侯委曲求全的懦弱王姬,可现下她倒是被那双眼睛看地自惭形秽起来。

四人落座,姬桓被安排在了严鸩之身后一些,祁凇见状还是不满:“鸩之兄也太能藏了,都坐在这儿了还怕我多看几眼不成?”

严鸩之不理他,祁凇喋喋不休,说严鸩之实在小气,茶也一般,酒也没有,美人也不给看。

听了一会,严鸩之实在不耐烦,一点面子都不给道:“二皇子想看美人,想要喝酒饮茶,上溪什么美人没有?宫里好酒好茶更是不可胜数,何必在我这里委屈?”

祁凇嘿嘿笑,指着宁家姑娘:“这不是父皇有命,不能不从吗?”

宁家姑娘微微垂首,严鸩之更是看也不看她一眼:“话我已经同陛下回过了,如今我并不想成家,陛下再怎么撮合也是无用的。”

“这……”祁凇觉得棘手,他也没什么做媒的经验,反正他就是个传话的,严鸩之不乐意还能有圣旨赐婚,左右跟他关系不大,于是打着哈哈揭过去,“那……也还有别的事情,淮州那边不太平,父皇叫我来……”话没说完,被严鸩之打断,他侧目看了一眼无动于衷的姬桓,道:“朝事还是不要在此时谈论了。”

“哦”祁凇摸摸鼻子,觉得严鸩之未免过于公私分明:“只不过是父皇担心鸩之兄的身体,要我带话问问,不要延误战事。”,昨日严鸩之还说旧伤未愈,祁凇道:“若是伤重,不妨喊宫里太医来看看?”

严鸩之说:“不必,到了发兵的时候也就修养地差不多了。”

祁凇点头,环顾四周才发现严鸩之身边总跟自己过不去的那个人不在,他问:“曲将军呢?怎么这两日不见他?”

姬桓也两三天没见曲陵了,来温泉山庄的时候就没带曲陵。

严鸩之说:“他有公务在身,在西山营练兵。”

宁家姑娘始终一言不发,只起身给众人添了一圈茶,祁凇坐久了便觉得没劲,想要一睹面纱下的真容也不被允许,反正话也带到了,宁家姑娘也送到了,便想着回上溪去玩,起身道别,严鸩之也要回去了,宁芙英这才开口,唯唯诺诺:“侯爷方便吗?小女有话想单独跟侯爷说……”

祁凇笑起来:“那鸩之兄,慢聊,我就先走了?”说完也不等几人回应,招呼着近侍溜之大吉。

严鸩之先看了姬桓一眼,姬桓看回去,觉得严烈大概又要说什么奇怪的话了。

“宁小姐,不是本将军不愿意与你单独说话,就算不计男女之防,我家这个确实小肚鸡肠,今日本将军要是与你谈了,夜间恐怕就要进不去房了。”

宁芙英看了一眼镇南侯身边的人,没从那眉眼间看出来有什么不快与嫉妒之色,她不甘心,道:“只有三两言语……”

严鸩之嗤地笑出来:“既然只有三两言语,不妨就这么说了吧,也免得被我这小醋坛子误会。”

宁芙英为难看着二人,她的丫鬟在后面扶住她,娇弱的姑娘家泫然欲泣,看上去可怜极了:“夫人,小女求您。”眼看严鸩之不答应,她索性开始求这个哑巴王姬首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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