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嫁鸩之吧(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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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嫁鸩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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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烈,我真就是受了凉,吃一副驱寒的药就好了!”

严鸩之却依旧叫顾军医冒着大雪出城来了,一大清早顾军医鞋子都没穿好,就听到来人说刻不容缓,照着往常那两个人的折腾,他自然以为是又出了什么大麻烦,说不准性命攸关了,火急火燎赶来别院,还没进门就在骂:

“天杀的严烈,你下辈子不投生猪狗都说不过去!到底又如何了!人还有气没有!说了再折腾就准备棺椁,不要来磋磨老夫!”

骂声由远及近,姬桓被团在卧房里听到顾军医的话没忍住大笑,吸了冷气又忍不住咳嗽,严鸩之拍他一巴掌,板着脸教训:“好好躺着。”

“严烈,我都说了就是伤寒,你大清早将人折腾来,要是顾军医发现只不过是受凉,会不会将你祖上问候个遍?”姬桓想了想,提议:“要不我假装晕过去了?装的严重一些?”

顾军医到了门口,骂人的声音火气十足,严鸩之问:“阿桓到底是怕我被骂,还是怕我被骂的不够狠?”

姬桓捂着嘴咳嗽,顾军医骂骂咧咧进门,发巾上风雪未化:“人呢,怎么样了?严鸩之你可真是个畜生!”

顾军医快步走近,被严鸩之挡了一下,顾军医气的摔了箱子在桌子上:“人命关天,你拦我做什么!”

严鸩之道:“你身上寒气太重,等会儿再过去。”

顾军医闻言震怒:“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嫌我身上寒气重?严鸩之你可是脑子有病?救命要紧啊!”

姬桓适时开口:“那个,先生稍安勿躁,也并不是那么紧急。”

这是顾军医听姬桓说话最多的一次,前几回也就是摇摇头,嗯几下,隔着严鸩之看过去,床上的人嘴唇有点白,时不时咳嗽几下,不过精神还不错,确实不是多么紧急的样子。

说话声入耳清凉悦耳,有一丝丝哑:“没什么大毛病,昨日泡完温泉吹了冷风,只是受凉了。”

严鸩之这位‘月夫人’不是哑巴顾军医知道,是个男子顾军医也知道,甚至顾军医一眼就看出来那双眼睛是不是药染的,所以姬桓是什么身份,顾军医心里头一清二楚。这两个人每次喊他来的时候是怎样的情况他全都看在眼里。只不过擅长装聋作哑,对于姬桓是怎样的身份不猜,这两个人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他也不感兴趣,顾军医是个乐安天民的人,他觉得人一辈子不该死拧着活,打成死结你捅我一刀我捅你一刀,还不如相忘于江湖各自安好。

雪花化在了衣裳中,严鸩之让开了:“他说只是受凉,可他身体不该这么弱,只是见风就着凉,到底是不放心,所以喊你来看看。”

顾军医白了严鸩之一眼,冷笑反问:“他身体不该这么弱?”

严鸩之避开他的目光,顾军医接着骂骂咧咧:“早先劝你们不要作的时候你权当耳旁风非要死去活来,如今又来说他身子不该这么弱?”

顾军医扯着药箱拉着脸上前,坐在小凳子上,姬桓自发伸出手,手腕上的牙印毫无遮掩出现,姬桓反应很快,往里缩了缩,顾军医瞧见了脸色更加难看,鼻子里哼出一声,掐着姬桓脉搏探脉,顺口问何时受凉,有没有按时吃药,这会儿严鸩之倒是开了尊口,一五一十交代了前一日二人的所作所为,说到在温泉里胡闹,姬桓红着耳尖扭头向里面,顾军医恶狠狠瞪严鸩之一眼:“说了按时吃药,少茶忌酒忌行房!你们这么折腾怎么发热了还要问我?”

“十条能犯十一条,寻死就不要找郎中!”

严鸩之立在床边盯着姬桓,姬桓捂着嘴咳嗽,也不知道怎么辩驳。

骂完了人顾军医才认真切脉,把了一会儿,要看姬桓眼睛,严鸩之一瞬不瞬看着他的动作,顾军医看完问:“夜间睡得好吗?”

姬桓点头,“尚可。”

“可有偶然时候的心悸或是绞痛?”

姬桓勾唇,摇头,“没有。”

顾军医又开始切脉,半晌说不出来话,眉头越皱越紧,看地严鸩之也皱眉:“怎么了,不是说只是受凉吗?”

“那些药停了吧。”最终顾军医拧着眉头。

严鸩之问:“是养好了?”

进门还火气冲天的顾军医摇摇头:“没有。”

“没有?”二人对视,姬桓眼中依旧是清淡的一点笑,蛮不在意,严鸩之却忽然心慌:“他近来气色好了很多,怎么……”

顾军医摇头:“没用,抱薪救火,无济于事。”

至于为什么抱薪救火,姬桓心里一清二楚,严鸩之却有些没明白。

“也没到那种地步。”顾军医面色严肃,可看严鸩之一副立刻就要给人收殓的表情,重重叹着气:“只是亏空很大,恐要……”

会如何,上一次就说过了,要短寿。

姬桓收回手,顾军医又确认了一次:“果真没有嗜睡心悸之症吗?”

姬桓摇摇头,顾军医松了一口气:“那就还好,也许是老夫医术不精,诊错了。”

二人一来一回间,严鸩之细细观察姬桓毫无破绽的表情。

阿桓早上起床一日难过一日,他还以为是天寒嗜睡,还有心悸,他有几次发现过姬桓不经意捂着心口——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顾军医这回下药很慎重,几钱几分斟酌良久,几味药材写上去又划掉,嘴里碎碎念叨,说“不行不行,不能太多”,捏一捏姬桓脉搏又重新改药房,严鸩之看着姬桓,再一次探究起来,姬桓发现了,笑盈盈与他对视。

顾军医去交代熬药的事情了,炉火烧的温暖的房内,二人又在对峙。

严鸩之没问,姬桓也没说,就那样四目相对。

昨天煮松叶酒,为了讨意趣用的是松枝,姬桓说喜欢那个味道,恰逢今日一场大雪,昨日砍来的松枝还有,就添在了火炉中,这会儿烧的噼啪作响的正是那几支青松,松脂特别的香气弥漫着,昨日酒香犹在鼻息间。喝酒的人也在眼前,低咳着,安安静静,近在眼前,远在天边。

昨日他怎么说的?跟自己耍无赖一定要那一坛酒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除夕未必有这样好的雪,不趁着今日喝了这酒,郎君岂不是要抱憾?”

谁要抱憾?什么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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