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绝子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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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六一场大雪,连日寒灾,多地动乱,许多小股势力四处煽动人心,说中原坐镇的人没有帝王运,国土不安还有很多年,直到真正的帝星出现。
淮南连连试探,声称要替南越匡正国运,平江王虎视眈眈,岭东自顾不暇,可到底也是心腹大患,再三催促之下,严鸩之不得不带着姬桓回府。
时隔许久再次上朝,祁章先说了犒赏大军的事情,再就是何时出征平叛。
百官议论纷纷,最后的结论是:兵力不足,不能不打,至少也要先出兵表示一下态度,震慑淮州河南岸。
“既然如此,宜早不宜迟,鸩之你怎么看?”
严鸩之拱手,表示并无异议。
散朝后祁章将严鸩之单独留下问话。
“上次叫祁凇带着宁家姑娘去探望鸩之,鸩之伤好些了吗?”
“都好了。”
祁章招手叫严鸩之坐过去,“怎么这样疏远?这会儿没什么君臣,你我就只当是兄弟。”
严鸩之于是走过去,祁章又问:“芙英那丫头怎么样?鸩之喜欢吗?寡人看初九是个好日子,想着为你二人下一道旨,若能促成这一段良缘说出去也是佳话。”
这话已经被拒绝过了,上次恰逢城外截杀,二人闹的很难看,这回祁章像是没那回事一样又提起,严鸩之忽然跪地:“陛下说起赐婚,臣确实有一个人想娶。”
祁章心中浮现出荒谬预感,颇有些难以置信问:“谁?”
严鸩之叩首:“臣府上有个女子,深得臣心,臣愿娶她为妻。”
祁章半晌没说话,严鸩之一直俯首在地上。
“鸩之府上,哪个女子?”
长久以来,并没有听说除了那个祸水余孽以外,严鸩之有过别的人。
祁章缓缓开口,带着几分质问:“鸩之说的该不会是那个前朝余孽吧?”
下跪也总是直着脊背的严鸩之肩膀伏地更低,沉默回应。
祁章重重呼吸几下,勉强压着火:“鸩之可是知道自己今天在说什么?”
“我要娶他。”
“混账!”祁章一脚踹翻了地上的人,严鸩之滚了半圈又跪好,并不反驳。
“当初你是怎么跟我说的?只是个玩意儿!玩几天也就是了!”祁章撑着腰来回踱步,看到地上的人气的又是掀了桌子:“说话!”
于是严鸩之开口:“陛下若觉得臣行事有失,臣可以辞官还家。”
“闭嘴!”茶盏摔到了严鸩之身上,茶叶淋了他一身,严鸩之全身上下狼狈不已,可还是一副死不悔改的样子。
“你这是在威胁我?”
“臣不敢。”
“不敢?你说说这半年来,你为了那个女人犯了多少错?我可有一次追究过你?就连宁府的事情我都没有深究,你还要我如何?”
“陛下明鉴,宁朔死于淮州王之手。”
严鸩之油盐不进的样子彻底惹怒了祁章,他随手拍出手边的东西,花瓶清脆碎在地上,“严烈,你真当这江山没了你就不行了是吗?”
“回陛下,不是。”
“不是你敢这样威胁寡人?信不信寡人现在就罢了你的官?”
“但凭陛下发落。”严鸩之再次叩首,又说:“可他,臣是非娶不可的。”
“你!”祁章青筋暴起:“严烈,你当我发落不了你还发落不了她吗?信不信寡人现在就派人去弄死那个祸水!”
严鸩之这下肯抬起头了,他长跪在地,直勾勾看着祁章:“陛下可以发落我,可若是陛下打算将他如何,鸩之手下亲兵十万就在西山营。”
“你要造反吗严烈?”
“臣不敢。”
“不敢?”祁章目眦欲裂几乎要咬碎后槽牙,“你现在这样子像是不敢吗?严烈,你真当我不敢杀你?事到如今我没有追究你,你以为没了你,新朝真就要灭了吗?”
严鸩之脸上被碎瓷片划伤的伤口渗出来一点血,他镇定自若:“陛下之所以震怒,或许是因为他身份敏感,臣想娶他,自然也不想陛下心存不快,更不想朝局因此有变,若陛下首肯,臣愿意交出兵符,和他深山隐居再也不问世事。”
原本火冒三丈的祁章愣了一下,见严鸩之神色冷静不像是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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