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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还是搞事情

海宁郡虽是郡城，实在小的可怜，远不及蜀南郡三分之一大，而境内不见高山，而又比毗邻之地地势低，视野受限，易攻难守。

要想防住入侵，当务之急，是尽快修建能眺望整个海宁边境的烽火台，修缮戍守城墙。

士兵奔逃，能用之人不足百人，封副将不是没想过这个法子，甚至尝试过，但烽火台还没建好，哈克人先打了过来，白费功夫。

“时危安此方，百姓深受其苦，若联合百姓，一同御敌，以退为进，海宁百姓只有一万，一百为我所用有之？”

封副将从未想过“就地征兵”，他守在这里，自以为苦心劳力，可诸多士兵逃城，百姓们对他不白眼相看便已是恩德，他从不敢将戍守海宁的重任转至与百姓身上。

这是对将士的侮辱。

苏崇光晓他顾虑，只道：“独木难成林，海宁百姓也不想再受外族人欺凌，而封副将在这般局面中仍不离不弃，海宁人也必感念封副将所作所为，此法封副将大可一试。”

他说的不无道理，封副将思忖片刻，问：“建完烽火台，加固完城墙，再当如何？”

苏崇光问：“前几日，我见哈克人骑马入城，他们走的，可是官修驿道？”

封副将面如土灰，“是，当年驿道只是为了两族互通有无，如今变成了他们抢夺的捷径，说起来惭愧。也怨不得百姓们不信任我们，确实是我们没有守住他们。”

苏崇光安慰道：“封副将，不要自怨自艾。这不是你的错。”

封副将叹了口气，示意他继续，苏崇光接着说：“既然他们过驽江需要经驿道而入，莫不如，拆除驿道，这样一来，他们有心渡河，也需要费些周折，让我们有反击的时间。”

私自拆除朝廷修建之官道，实属大逆不道，封副将不敢冒此大不韪。

苏崇光的法子虽然有效，但太过离经叛道，玉石俱焚，一损俱损非一般人敢为之，他也不强人所难。

“我曾在鲁班先生书中见过一种奇巧门，只可从内而开，倘若从外强行破开而入，便触发机关。哈克人走官修驿道，必过主城楼。那不必拆除驿道，也有办法把他们拦在门外。”

“机关？”

“嗯。但需要在城门外建一座桥，桥与门连为一体平日里，只见城楼下的深壑而不见桥。由内自外而开，桥便从城楼下伸出去，与地面连接，这样里面的人能出去，但外面的人却进不来，并且这桥还得用玄铁铸成，否则哈克便能轻而易举使法子斩断，那整个海宁相当瓮中的鳖，等着他们来捉了。封副将，驽江之水可否引入城楼处？”

梨生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听到此处，忍不住一嘴接过去：“可以，当然可以。这个法子太妙了。我们还可以在城楼门口处设立一个机关，挖上一个百人坑，下面丢些毒蛇或者豺狼虎豹，让他们作茧自缚。”

苏崇光不置可否，而是说：“不过，我们此举，旨在震慑，而非伤人性命，适时，我们应该与哈克谈判，两族本身应该友好相处，如今这样，也是形势所迫。”

封副将点点头。

苏崇光想起梨生说海宁人经常感染来历不明的时疫：“封副将，还有一事，听说海宁时疫频发，可有什么明显病症？”

封副将沉着脸，愤愤道：“哪里算作时疫，非风非寒非暑非湿，仿若被天地间的疠气所感，后来我发现，哈克人来一次，病的人便翻一番。”

“小时候，也曾听大父提过，哈克人好豢养一种果狸，哈克人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一只，与人同食，等长大一些，哈克人就会将其食之，哈克人生活的环境与海西州不同，木里雪山一年之中，寒冬占九月有余，而海西四暑分明，最是容易滋生疫气。”

“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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