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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疯批啊

疏香从听到传闻开始就心情大好。

秦珩的眼中刺便是她的眼中刺，王上又如何？大哥又是如何？

她知晓自己爱得卑微，从她匍匐折翼在秦珩脚边开始，便是一场愿赌服输。但每每见秦珩的唇角荡漾出若隐若现的微笑，即使不是对着自己，便已经心满意足。

腊梅苞似含着血，还未绽放，便已经被沉重的雪片覆压。

秦珩至下午才踏出院门，院子外站着一群战战兢兢的管家与下人，手中托盘的菜羹早就冷却，他竟然是连饭都没吃。

“主子，您昨晚可睡好？”疏香端着正妻的姿态，拨开所有仆人，扭摆着妖娆的身姿走向秦珩面前，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

秦珩很难得地没有冷落她，邪气的面上浮现一个餍足的表情，舔了舔红肿的嘴角：“还不错。”

雪刚停，阳光敌不过厚重的云层，天地间灰蒙蒙得一片，压抑无比。

疏香本是来找他商讨王忠魂及其太子属下处置之事，却无意间瞥见了他胸膛上的划痕，狠戾间似乎还有些暧昧。

疏香一愣，迟疑间秦珩已经绕开了她，对管家吩咐道：“我哥哥不喜欢吃葱，这排骨重新做一份，再熬一些补血的粥汤，罢了盯着他吃完。”

“还有，”秦珩偏头，暗红的眼眸中意味深长：“疏香你是女孩子家，带几个丫鬟随着医师进去。”

进去作甚？

进去给秦玉德疗伤？

主子还不想杀了他？

疏香压下疑问，不情不愿道：“是。”

“哦对了，”秦珩转过身，那张邪气俊美的面孔在疏香瞳孔中无限放大，疏香倏然脸红，随后耳畔一阵热，秦珩道：“管好他们的眼睛和嘴巴——”

“用完了，就扔掉。”

太子殿下喜腊梅，曾将满园艳花连根拔去，唯梅独尊。

秦珩命人在建造这私宅之时，栽遍了梅花根，甚至用自己珍藏的夜明珠与南亥商人换取腊梅种，名曰“不朽”，一年四季花开如旧，虽无奇香，但称得上奇观了。

穿梭在冰锥晶莹的梅枝间，一股腥刺扑鼻的味道几乎掀翻每个人的天灵盖，丫鬟纷纷用阔袖捂住口鼻，请来医师一个没忍住，竟发出了一声干呕。

“大、大人恕罪！”医师惶恐。

疏香轻笑一声，神态如旧，仿佛没有嗅觉。她悠悠道：“先生，您行医半生，可分辨得出来这是何种气味。”

医师难以启齿，嗫嚅道：“是血……”

“不错，还有呢？”疏香将手指覆上冰壳下的红梅，晶莹剔透，傲骨凌风，下一秒，就在她手中揉成一滩烂泥，红得扎眼。

“是，是……”

“我让你说！”疏香忽然暴怒，双软剑抽向树根，将碗口大的梅树连根拔起。

医师扑通下跪，恐惧到了极致：“是、是男子的体液！”

疏香恰好踏到门口，在医师说最后两个字的时候猛然推开房门，冷风灌入，窗帘如鬼魅般扑朔，她瞳孔倒映出一片狼藉，曾经一尘不染的谪仙被断翼，铁索在四肢上如毒蛇盘踞，床单上绽放出一朵血红的牡丹，狠狠刺入疏香的双眼。

房门与窗户都敞着，穿堂风呼啸，肆虐谪仙的冰肌玉骨，吹落棉被，尊严被一丝不苟得呈现在众人视野中。

凛冬冻住了所有人的心脏，呼吸声都变成了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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