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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疯狂
“哇，打得好打得好！”
“那边，那边，捏爆它！”
“那里还有一盏，那里还有一盏！”
“哈哈哈哈，全没了，漂亮！”
精神病院被焊死的铁窗前，一群神经病的脑袋凑在一起，兴奋地看着隔了一条街上那边十字路口的状况。
“太凶残了，太凶残了，简直像个暴君！”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在他们中间，一个年纪很小的孩子蹦来蹦去的，也想看看外面的景象。
但它身形实在不够，根本看不到。
“小孩子看什么看？一边去。”
它抓住一个穿着海蓝色衬衫的人的衣服使劲扯，“我不要，我就要看，贝贝要看！”
“哎呀，你烦不烦？老子衣服都要被你扯掉了！”那人凶巴巴地回过头来，脸上带的却是一张面具。
“要看嘛要看嘛！”它黑不溜秋的手抓着他的衣服又是扯了扯。
“行行行，叫哥哥我就抱你看。”他实在无奈了。
“楼鲸哥哥！”
“叫错了，是楼辰。”
“楼鲸哥哥！”
楼辰:……
“算了，你是神经病，我不跟你计较。”他把黑不溜秋的小孩抱起来。
“你才是神经病，你是鲸鱼你自己都分不清。”它不满道。
“你这是求人办事的态度吗？我分不清，那你又是什么？”楼辰气得龇牙。
它毫不犹豫就回答:“贝贝就是背背，背背就是贝贝！”
楼辰嗤了一声，“还说你不是神经病？”
不等吵架开始，他赶紧撇过头，“你不是要看吗？还不看？”
于是它一时也忘记反驳了，抬起头看出去，然后忽地道:“爹？”
“你想什么呢？那个人怎么可能是你爹？”楼辰惊讶，接着想也不想纠正它，“你长这样，他长那样，你们哪里沾边？”
“咦？说起来你怎么会长这样？”
但它不管，只是兴奋地摇起手来，大喊:“爹！爹！”
它这么晃起来着实疯疯癫癫的，但夹在一群精神病之间也不明显。
于是楼辰也懒得管了。
“疯就疯吧，好玩，哈哈。这里真好玩！”
而那边十字路口的街区几乎所有的光都被摁灭了。
精神病们越发激动。
“哇呜！！”
终于，在罣妄毁了红绿灯后，这一层的精神病们齐齐欢呼了一声。
“万岁！”不知道哪个精神病喊了一句。
接着所有精神病都跟风起来。
“陛下万岁！”“陛下万岁！”“陛下万岁！”
楼辰怀里的小孩更是最高兴，“爹爹万岁≧▽≦！”
山呼海啸，几乎把这一层楼都淹了。
罣妄不知道，在他大肆破坏的时候，竟然还有着这么一群精神病因为他在发癫。
又或许，当崩坏开始时，残破的规则就再束缚不住无理智的环。不管什么原因，疯狂都是会开始的。
楼辰恍惚愣了一下，他意识到了一点不对劲。
抬起另一没抱着小孩的手敲了敲脑袋，“这是哪？我是谁？”
黑不溜秋的小孩回过头来，眨了眨明亮的眼睛，“这里是神国，你是楼辰。”
楼辰一顿，他想起什么，低头看去，正看到自己的一身玄黑色长衫。
“贝贝？！”他抬起头来，不可思议地喊。
小孩高兴地点头，“嗯，贝贝！”
“那，那个你爹不就是……”罣妄？
他没说完，因为罣妄拔出点墨剑淹没了那一片废墟后就从红绿灯灯杆上一跃，隐没到了黑暗中。
“爹！”背背一下子就要扑过去跟着走。
楼辰赶紧给它拽回来，这扑上去可不得撞一脑门包？
“干什么呢你们！集体发疯？”
这层的铁门猛地被打开，几个满身武装的男人走在前，几个白衣服的人走在后。
“都停下来！”中间的男人大喊着。
但是没有一个精神病理他，还在喊着陛下万岁。
他的表情猛地凶狠起来，那扭曲的模样十分怪异。
楼辰意识到了什么，探手入怀去摸骨扇。
“不停是吧？上电棍！”男人吼道，“电他们，电他们！喂药，给他们喂药！”
几个武装男人掏出了一根长棍冲进来。
他们每经过一处，就有一个精神病抽搐着倒下。
楼辰抱着背背往后退了一步，他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
在他看来这些都不过是怪异的凡人，但不知为何他仍旧感受到了危险。
怎么会这样？罣妄在那边那么大肆破坏明明也没出事，怎么他什么都没干反而招来了麻烦？
手握长棍的男人已经接近了过来。
“这也太偏心了吧！我不就看看热闹，这也不行？”楼辰气急败坏地对着空气大骂。
武装男人高高扬起棍子，神情癫狂，和精神病也没有区别，“吃药吧！”
楼辰的骨扇一挡，怒了，“我吃你妈！”
骨扇倒是挡住了棍子，但是一股电流顺着骨扇延伸了过来。
在它触及到指尖时，楼辰心脏都是一紧。这不是普通的雷电，这是……天雷！
但在天雷就要落在他身上时，贝贝开口了，“别电他，电背背吧！”
楼辰只觉一种奇怪的轻松感加身，然后他怀里黑不溜秋的小孩抽搐起来。
也没抽搐多久，就是两下。
“贝贝，你，你这么厉害？”楼辰又惊又喜。
被电了的背背嫌弃地抬起头，“你好没用！背背不要和你玩，背背要爹爹！”
楼辰:……
他一脚踹翻武装男人，转身就跑，如一条鱼般混在精神病之中挤进挤出。
“你爹跑了，不要你了！”
下一刻，贝贝黑不溜秋的手摸到了楼辰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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