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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醒了啊。」专门研究这个病的外国医生站在床边翻着资料,几年了还没改掉说中文时滑稽的语调。
「再放我鸽子,下次还得躺着进来。」
我拉起被子盖住半张脸,敷衍地回应:「哦。」
他将资料扔在床头,又开始像个长辈一样训诫我:「你现在都……」
「停!」我一如往常地打断他。
「我依然不关心我现在需要做什么治疗,也不想知道不治疗的话能活多久。」
我对这个事情的态度和十八岁那年知道这个病时一样。
我不想知道这个病学术名叫什么,不想知道全世界得病的概率是多少,也不想知道治愈的可能性是多大,更不想知道其中活得最长的人是多少岁。
人生的结束点本来就是人类无法预料的。
我只当作人生就是这么短,都是这么短,其他的我都不想管。
很显然,除了我之外,他们对这件事的看法都没这么简单。
隔着很远的距离,骆翌洲神情复杂地望着我,那双眸子太过于深邃,容易让人迷失于此。
「不可以。」他喃喃道。
随后急促地站起身:「真的没有……」
话刚说一半,医生连忙制止:「Stop,骆先生,我已经强调过,这种非典型萎缩症目前只能靠药物抑制。」
我冷冷嘲笑:「哼,还懂得说抑制这个词了。」
「不要拿我的中文开玩笑好吗朋友。」
老头就是脾气不好,拿起资料转身就走,笑死,根本没人拦。
但他还是在门口回头,说的话很直接,对我而已:
「请留在这里接受观察!」
「听到了,我会立马离开!」我这么回他。
我才不当每天被记录的小白鼠。
11
这是我第一次真正开始讨厌骆翌洲。
「去哪?」他靠在走廊,手上的烟刚燃到一半,烟丝还在飘散。
这是第七次出逃被他「正好」撞上。
我咬牙切齿:「去买桂花糕。」
这个理由真的很拙劣,我自己也知道。
但是我总不能什么都不说来默认我要逃跑,只能找个垃圾的理由随便敷衍一下,他信不信不关我的事。
骆翌洲双眸微微眯起,似乎带着笑意:「回去吧,昨天说过之后已经找人送过去了。」
我依然站在原地不为所动,心里将我这辈子在国外学到的脏话都过了一遍。
「还想要什么?」
大概与他相处久了人都会被他压制住锋芒,就如同几次被他抓回去的我一样。
刚开始还连哄带骗,渐渐地他就意识到,对待我,拿个棒棒糖来哄骗是没有用的。
真的感谢他能够早点意识到,不然我会以为他在变相侮辱我。
所以,他换了策略,直接将我拦腰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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