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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痛苦

没有选择，元林泽在前虎视眈眈。柳温被迫吞下这颗不知名药丸。元林泽还叫他张开嘴看。

见柳温真的咽下，元林泽满意地笑，叫他每月月末带着情报，找他拿解药。

捉摸不清那颗药的作用，它没有立刻发作使柳温痛苦不堪，仿佛在柳温身体中种下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种子，捣得他内心惶恐不安。

好一招攻心计。

神魂恍惚地回到府邸，柳温问过元长翊在书房后匆匆跑去，连披风都没顾及脱。

猛地推开书房门，里头只有元长翊，柳温飞跑去，直直攀住元长翊肩膀，把头埋在他肩窝，如同回到一处绝不会被伤害的温暖避风港。

挥退下人，元长翊抱住柳温，轻声安抚：“怎么了？别怕，我在。”

再抬起头时，柳温脸上已蜿蜒着泪痕，眼眶通红，哽咽道：“元林泽给我吃药了呜，我不想死呜呜……”余下的话破碎在呜咽中，语不成句，他真心地恐惧着。

晴天霹雳。元长翊眼中酝酿着挥不去的暗沉，手上动作却是轻的，拍着柳温的背：“别怕。”他咬字很重，“别怕。你不会死，我会救你。”像是在发一个同生共死的誓。

抽抽噎噎地把事情都告诉元长翊，柳温愁得很，他也没头绪，要从哪找情报来给元林泽。更何况，这不是背刺元长翊吗？

哭得累，被元长翊抱着回到院中，柳温昏沉睡去。

风雨欲来，元长翊哑声令月二去请二皇子和羽林军统领议事。他站在院中注视秋里枝叶摇曳的海棠树，转头回房坐在床沿守着入睡的柳温，直到月二来报，二皇子与羽林军统领已到。

动作细致地将柳温的披风挂在架上，元长翊步入肃杀夜色。

把所有柔情蜜意，留在这里，留给柳温。

原计划还再等个三年五载仔细筹备，元长翊等不得，他对元长旭道：“二哥，元林泽疯了，我们要尽快行动。”

他甚少有这样急躁的一面，也从不直呼元林泽的大名，哪怕在私底下。这是第一次。

而且，元长旭知他只在有求于自己时叫二哥。看来这次元林泽真做了触碰元长翊底线的事。

缄默片刻，元长旭扇子敲在桌上，笑道：“好。”他和三弟向来感情深笃，既是弟弟所求，兄无不可做。

深深看一眼元长旭，元长翊拱手拜道：“多谢二哥。”

三人简单几句定下大致计划。

此事牵涉甚广，即便要快，也不是一日两日能成，需暗动羽林军及拱卫京师的军中精英。一月时间不足动员人马，筹备计划。

他们走后，元长翊独自在书房中思虑柳温之事，还需加急在各地秘密寻找名医，务必在药效发作前解开或缓解。

名医是寻来几个，可是对此药茫无所知，束手无策。

总也没办法，元长翊甚至改变思路，除医者外，各地搜寻仙风道气的僧人道士，

私下，柳温努力寻找密诏线索之外，也派府外的母亲旧部寻找圣手。

面圣的日子很快来临，柳温依旧无甚进展，进宫前眼珠水润润地盯着元长翊，像淋水的玻璃球：“我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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