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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青衣也不知道这人什么时候醒,上次放完血足足昏迷了一日一夜,也许这次会快些。
超乎他的意料,这次元琅只过了三个时辰就清醒了过来。
他微微睁开了双眸,目光中掺杂着几分不解和哀色。
“谢神医。”他的音色很糙,像是许久没说过话一样。
谢青衣从瞌睡中醒过来,差点撞到床板,“嗯?太子殿下,你醒了。”他打了个哈欠,“感觉怎么样?”
元琅慢慢地坐起身来,他揉了揉自己的胳膊,那条胳膊上布满了狰狞的青筋,在放完血后尤其明显。
他没说话,只是垂首着,仿佛在思考什么事情。
谢青衣大概明白了,试探着问道:“你……是不是想起了更多的东西?”
元琅先是复杂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点了点头,“嗯……”
谢青衣什么也没问,只是吩咐了一句:“这几天你可以出皇宫到处走走,别闷在这黑漆漆的东宫里,对你疗伤有好处。”
“好……”
“你是记起来了,但是别人已经忘记了,必要的时候不需要再打扰。”谢青衣还是有些担忧,临走前又添了一句话。
元琅嗓子发紧,只觉得胸口有些沉重:“你放心。”
武安侯府:
燕云炽将阿琤的遗物全都打包好了,等着侍卫带走,带回北凉。
他停在了那架“相思”琴边,温柔地抚摸着。
这架琴的音色其实有些浑厚,只是从前他从来没有听出来过。
大抵是因为阿琤年纪小,弹不出岁月的沧桑。
“想听琴吗?”
身后冷不丁地响起了一道声音,燕云炽猛然回过头去,看见了一身白衫的元琅。
“太子殿下,今日打扮得很是素净呢。”燕云炽颓靡了几天,虽然气色还是不太好,但是见到人已经能笑了。
“嗯。”元琅缓缓坐下,就靠在燕云炽身边,二人的距离很近。“《相思乱》吧。”
燕云炽的脸色僵住了,这是阿琤从前最喜欢弹的曲子,正好衬着琴的名字。
“……你弹吧。”
他移开了些,给自己斟满酒,“太子殿下身价那么高,甚少弹琴给别人听吧,我这是不是赚到了。”
元琅低下了头:“我从不为了别人弹琴。”
这话乍一听有些奇怪,燕云炽锁住眉头想要开口问些什么,却被眼前此景惊叹得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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