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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那几笔十分亮眼的王逸少……崔稚晚之父崔圆倒是极爱二王,三个子女的笔法里皆能看出从小习二王的痕迹,只是应是王献之临的更多,特别是崔稚晚,笔形柔婉,圆融温和,与册上的笔法绝不相同,况且他从未听说太子妃曾去过西域。既如此,这本书是谁的,又为何会在崔稚晚手里妥帖收藏?
李暻一时得不出结论,索性便不再想了,怀里的人渐渐熟睡过去,变得柔软温暖起来,他的困意也因此被勾了出来。
李暻此前几乎一夜未眠,没想到再次醒来已近巳时,要不是怀里猛然一空,他大概还能睡上一会儿。懒洋洋的睁开眼睛,便见崔稚晚已匆匆越过他,下了床塌。李暻被她掀起床障时猛然扫进来的日光刺了眼,抬手遮挡,然就在刚才那片刻之间,他已瞧见他的太子妃脸色十分不好。
他自然知道原因,她要宽忍能容的贤名,要做事事守规矩、万般皆妥帖的太子妃,如同他那个让世人交口称赞的阿娘一般。可惜今日展现她“容人”的第一遭便未能如愿,想及此,李暻不由浅笑出声。
崔稚晚听到,脸色更加难看,不受控制的回头瞪了他一眼,连“殿下”也没叫,言之凿凿的说:“你故意的!”
饶是这半年来对薛玉珂之名如雷贯耳,然崔稚晚从未和她有过交集。她又始终放不下脸面,嘱咐人从旁打听她。至于李暻,除了那次提前预告,亦是再也没同她提过薛玉珂三字。所以,直到现在,她都不知这个薛良娣到底是何等性情。
太子殿下足足用了半年的时间,大张旗鼓的为薛玉珂入东宫做足了排面,崔稚晚清楚知道,若是来者不善,一旦自己处理不好这第一次的照面,便会彻底落了下风。
所以,辗转难眠时,她其实早设想过许多回良娣进门的第二日来请安时的场景。她想着,若是她好想与,自己须得温和,要说一套“姊姊妹妹”的大度言论;须得关心她,让她若有不习惯不要藏着。反之,若是她恃宠莽撞,自己便要搬出东宫的规矩,立住太子妃的颜面……
然而,在崔稚晚脑中徘徊过演练过许多遍的场景,一个都没发生,毕竟那一切的前提是,她早已起床收拾停当,安稳从容的端坐于前殿。
眼下已是出乎意料的最差状况,薛玉珂在正殿等了她半个时辰,自己才匆匆忙忙的起身整妆换衣,而李暻,半分想起身的意思都没有,厚着脸皮赖在这承恩殿的榻上笑话她起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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